《天龙之我自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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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我自逍遥- 第2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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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谭公谭婆、赵钱孙和单正的年纪不比王烈小多少,但是当年王烈还在江湖的时候,他们要么是刚刚出道,要么是还没有出道,而王烈当时结交的都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这几个人自然没有资格见过他,等他们在江湖上有了点地位之后,王烈早就已经离开了江湖。

“乔峰就是我的徒孙。”王烈说道,“徐冲霄,你们谋划的事情本座一清二楚,我给你机会,把事情说出来吧。”

“乔峰,你也不用生气,师祖不会害你,区区一个丐帮帮主,不做又如何,乞丐头子有什么好的,以后你就跟在师祖我身边,岂不逍遥自在。”王烈又对乔峰说道。

乔峰却是全身穴道被制,既不能说话,也不能摇头或者点头。

徐冲霄见王烈如此说话,他又不敢向王烈出手,只能叹了口气,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配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单正道:“不错,其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

徐冲霄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众位都知道,‘剑髯’两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诧异。当时我不禁‘咦’的一声,说道:‘原来是他!’单兄好奇心起,探头过来一看,也奇道:‘咦!原来是他!’”

单正点了点头,示意当时自己确有此语。

赵钱孙插口道:“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弄舵化子硬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阴私?”

别瞧他一直疯疯癫癫的,这几句话倒也真在情在理。

单正老脸微赭,说道:“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也没瞧信中文字。”

赵钱孙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赵钱孙,我本来觉得你这人挺胡闹,不过你这几句话说得在理,单正,你这等人也配称铁面判官,从今往后,不准你再用铁面判官的称号,不然你单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王烈冷哼道。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我爹铁面判官的称号又不是你封的!”单正的大儿子单伯山大怒道,单正也是脸色铁青,竟然没有阻止他儿子的喝骂。

“啪——”一声,单伯山打着转飞了出去,单正和四个儿子大惊,连忙奔过去扶起单伯山,只见单伯山脸上多了五个清晰的手印,一张嘴,吐出几颗牙齿。却是王烈打人耳光有些上瘾了,又赏了单伯山一记耳光。

“我刚才说了,我不想再听到铁面判官四个字,念在是初犯,饶你不死,下不为例。”王烈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阁下是要与我泰山单家为敌吗?”单正铁青着脸沉声说道。

“与单家为敌?你们还没这个资格做本座的敌人。”王烈冷声道,“徐冲霄,你继续说。”

徐冲霄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信与不信自在他人,你说便是。”王烈摆摆手说道。

徐冲霄道:“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和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

赵钱孙看向单正道:“徐长老交给你看,你当然可以看,但你第一次看,却是偷看。好比一个人从前做贼,后来发了财,不做贼了,但尽管他是财主,却洗不掉从前的贼出身。”

王烈很喜欢赵钱孙这说法,也没有阻止他开口,徐冲霄也不想跟他胡搅蛮缠,说道:“单兄,请你向大伙儿说说,此信是真是伪。”

第一五五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单正怒视王烈,只是心中忌惮徐冲霄称呼王烈前辈,一时不知道他的底细,况且王烈刚才教训单伯山的手段自己都没有看清楚,真要打起来万一输了可就颜面无存了,这时候听到徐冲霄问他话,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情,说道:“在下和写信之人多年相交,舍下并藏得有此人的书信多封,当即和徐长老、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检出旧信对比,字迹固然相同,连信笺信封也是一般,那自是真迹无疑。”

徐长老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万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

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自禁的都瞧向乔峰,知道他所说的那一位“英雄豪杰”。

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怜可惜,可悲可叹!”

“事情你都做出来了,还装什么慈悲。”王烈嗤笑道。

“我就算觉得可叹,但是事关重大,就算我徐冲霄名誉扫地,也不得不做。”徐冲霄说道,“谭婆说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述说,最是明白不过,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他继续解释道。也说清楚了这些人为什么来到丐帮。原来是他请来作证的。

“你都请来也好,也免得我一个个去找。”王烈说道,徐冲霄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可不知道王烈对于他要说的事情比他还要清楚,他这么一次性地把当年参加雁门关大战幸存的人请来了大半,王烈正好替徒弟出出气。

徐冲霄有些捉摸不透王烈出现在此什么意思,不过反正这件事情他原本就是计划着在这里挑明,索性不去管王烈。继续说道:“赵钱孙先生,请你当众说一句,这信中所写之事,是否不假。”

赵钱孙正在跟谭公谭婆纠缠不休,哪里有功夫搭理徐冲霄,他本就是冲着谭婆的一封信而来,若是知道徐冲霄是为了让他来替雁门关的事情作证,那他是死也不会来的。

徐冲霄再问一声:“赵钱孙先生,咱们请你来此,是请你说一说信中之事。”

赵钱孙道:“不错。不错。嗯,你问我信中之事。那信写得虽短,却是余意不尽,‘四十年前同窗共砚,切磋拳剑,情景宛在目前,临风远念,想师兄两鬃虽霜,风采笑貌,当如昔日也。’”徐长老问他的是马大元遗书之事,他却背诵起谭婆的信来。

徐冲霄无法可施,向谭婆道:“谭夫人,还是你叫他说罢。”。

不料谭婆听赵钱孙将自己平平常常的一封信背得熟极如流,不知他魂梦中翻来覆去的已念了多少遍,心下感动,柔声道:“师哥,你说一说当时的情景罢。”

赵钱孙道:“当时的情景,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梳了两条小辫子,辫子上扎了红头绳,那天师父教咱们‘偷龙转凤’这一招……”

谭婆缓缓摇头,道:“师哥,不要说咱们从前的事。徐长老问你,当年在雁门关外,乱石谷前那一场血战,你是亲身参与的,当时情形若何,你跟大伙儿说说。”

赵钱孙颤声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我……我……”蓦地里脸色大变,一转身,向西南角上无人之处拔足飞奔,身法迅捷已极。

眼见他便要没入杏子林中,再也追他不上,众人齐声大叫:“喂!别走,别走,快回来,快回来。”赵钱孙那里理会,只有奔得更加快了。

“想走吗?现在可不行。”王烈轻笑道,身形一动,几乎在众人肉眼不可察觉的情况下,他突然出现在赵钱孙奔走的毕竟之路上,赵钱孙反应不及,一下朝着他撞了过去。

“哎呦——”赵钱孙大叫一声,仿佛撞上一堵墙一般身体朝后仰去,不过他毕竟是个高手,一个后翻问问站定,并没有摔倒,摸着有些发红的额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拦我去路,我不知道什么雁门关,我要走了。”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事情没有完结之前,你走不了。”王烈说道,“事情完结了,你走不走得了还要看我的心情。”

“你!”赵钱孙怒道,就要出手夺路而走。

“施主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离开,事情关系到武林气数,正要你说清事实。”一个声音响起来,众人回过头来,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冲霄叫道:“天台山智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

智光和尚的名头在武林中并不响亮,丐帮中后一辈的人物都不知他的来历。但乔峰、六长老等却知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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