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渣男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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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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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跑了。

    李祈跑到含光殿附近,却是被宫中禁卫拦了下来,死活不让李祈过去。

    此时李祈正在马上,对着那拦下他的禁卫军统领破口大骂道:“你不看看我是谁?敢拦我?”

    那禁卫统领低头很是客气但坚定的道:“殿下您身份尊贵,我等自是不敢阻拦您,但是陛下圣旨以下,不准任何人此时擅入含光殿,若我等不能尽忠职守,立斩不赦,所以即使认得殿下您,我等也不敢抗旨不遵,让殿下您过去。”

    李祈听到禁卫统领用他的父皇当今大魏朝的帝王的旨意来压制自己,气得脸色发青,可是终究无法,毕竟他虽是皇子,但还只是皇子不是皇帝,他的父亲即使老迈却已经统治着整个帝国,若他当真抗旨不遵,别说他的父皇,景王就会咬住他攻击不放了。

    就在此时,一阵阵鼓声响起,李祈知道那是含光殿大门开启的礼鼓声,这也意味着吐蕃使者就要进入含光殿了,接见招待吐蕃使者的宴会就要开始了。

    知道父皇是铁了心要把自己阻在这场宴会之外,李祈咬了咬牙,竟是一策马,转身向着含光殿外的城墙处狂奔而去,竟是驱马直接从侧面的石梯直接闯到了城墙上,而他身后几十骑护卫和那驾着载着沈方良等人的马车也跟在李祈身后冲上城墙。

    那些守着城墙的禁卫没想到怡王突然来这么一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及至反应过来了,纷纷拔剑拔刀将怡王一众人团团围住,更有一人当空而出,长剑出手凌空下屁,不仅一剑将那驾马车的黑衣人迫飞身躲避逃窜,更是将马车的车篷击得粉碎,剑风凛冽,让马车的沈方良都不自觉的抬手格挡。

    但是沈方良的还未出手,那长剑剑风却在沈方良等人头上三尺处停歇,沈方良自己抬手遮挡剑风的手掌指缝间望去,见的那持剑人却是熟人一枚——萧玉成。

    此时一路策马狂追的李熙宁终于赶到了,狂奔上来大喊,道:“剑下留人!剑下留人!”正喊着向上狂奔而来,却一把被萧玉成一个巧劲儿制住捂上了嘴。

    萧玉成冷冷的看着李熙宁,道:“闭嘴!”言毕眼神向城墙下看去,李熙宁也顺着萧玉成的眼神向下望去,却见一大队身着异服的人正经过含光殿前的甬道向大殿进发,正是吐蕃使者一行人,而站在大门前迎接使者的却是……

    李熙宁的瞳孔微微收缩,正站在大门前迎接吐蕃使者的那个人是令狐少卿!

    萧玉成带着一众大理寺的高手将怡王一众人牢牢围住,看着城墙下面正在迎接吐蕃使者的自家顶头上司,脸色寒冷若冰,道:“圣上有旨意,吐蕃使者觐见,关系西域大局,我朝昔年被突厥所乱,全乃因为萧墙之内不宁之故,我大魏绝不能在重蹈昔年覆辙,所以,若是有任何人意图在此要紧之时生事,无论皇子贵戚,尽皆严惩不贷!”

    萧玉成这话是说给现在意图硬闯的怡王李祈听的,李祈显然也听懂了,脸色铁青着一言不发。

    萧玉成怡王此态,眼中划过一丝讥讽轻蔑之色,在他看来,当今圣上这两个成年的儿子,无论是景王还是怡王,都实在是太过差劲了,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别说什么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了,不傻叉到引狼入室就不错了,西域都护的安西军是怎么大败的,十有**都和这两个傻叉皇子的内斗脱不开干系,不然这次陛下也不会如此震怒。

    站在萧玉成、怡王等人身后,也被一众人禁卫包围的沈方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城墙上这近乎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吧,他注意到了,但只是不在意,甚至于觉得有点儿无聊,他更感兴趣的是城墙下的那个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令狐少卿,所以他正向城墙下打量着,只见穿着吐蕃人服饰的使节身后跟着几个喇嘛,那几个喇嘛的服饰倒是让沈方良觉得有几分眼熟,对了,向那个来向他挑战的摩罗刹,只是比那个摩罗刹更加华丽。

    再更加仔细的去打量,沈方良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那吐蕃使者背后跟着的那五个穿着华丽袍子袈裟的喇嘛,长相竟是一模一样的,这是五胞胎?这个年代,五胞胎能存活下来长大?

    正在沈方良为这五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喇嘛惊奇,突地,沈方良感觉到一阵异样,这种异样的感觉不是眼睛看到的,不是手指摸到的,只是内功修炼到一定程度心灵上很是奇异的一种感受——他觉得那五个喇嘛身上起了变化,似乎是内劲儿外放,在向外释放威压,而这威压释放的对象,正是此时手握长枪一身飞鱼服站在含光殿大门前不动如山,代表着大魏帝王使节迎接吐蕃使节的大理寺卿令狐少卿。
第67章
    杨秀业在一旁死死的盯着沈方良,眼神中的紧张和那强自压抑的凛冽,若是寻常大夫,只怕要在这样的威压之下紧张的瑟瑟发抖,更别提什么看病了,但是沈方良这个显然没心没肺的渣男显然并不在其列。

    直接伸手握住李承宇的手腕,无视杨秀业那似乎想开口叫“轻点儿”的脸色,直接用体内的真气分出一部分探入李承宇体内,无视李承宇因为体内经脉过于孱弱而有些经受不住的颤抖,也无视因为李承宇微微变得苍白的脸色,杨秀业眼中闪过的杀意。

    微微皱眉,切换了峨眉奶妈的治疗心法,用九转真气驱动峨眉心法,将一股柔和的治疗真气缓缓输入李承宇体内,小心翼翼的沿着李承宇体内奇经八脉五脏六腑走了一圈。

    峨眉心法主治疗,真气温和不伤体,还有疗养治愈的效果,所以沈方良以九转真气为底,驱动峨眉心法绕李承宇经脉一个大周天,李承宇的脸色不见苍白,反而多了几分红润,在一旁看着的杨秀业不明就里,只是看到儿子的脸色好了就满脸喜色,而这么多年来对李承宇的身体多少有几分了解的聂长歌看到这一幕,眉头一跳,目中满是惊疑之色。

    沈方良用真气探过李承宇体内经脉一周,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正放下李承宇的手腕转身要和杨秀业、李熙宁汇报自己的诊断时,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李承宇拽住了,这让沈方良一愣,不禁回头看着那榻上苍白消瘦的孩子。

    李承宇用苍白干枯如同骷髅一样的手拉住了沈方良的袖子,一对因为过于消瘦显得大得吓人的眸子看着沈方良,道:“我会死吗?”

    心弦一下子就被拨动了,沈方良站在那里,看着这个躺在榻上的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承宇拽着沈方良那属于伎人穿着的极为华丽衣衫的宽大衣袖,用细弱如猫儿一样的声音道:“阿父说我会好,他们都说我会好,可是我知道我快死了,对吗?”

    沈方良突然间就觉得眼睛酸涩了,他是个渣男,对很多事情都有一副铁石心肠,但对于孩子,对于那些还没被染黑还存留着几分人心干净和天真的孩子,他的心中还藏着一块柔软的角落,所以他用平时他绝对不会有的温柔的神色和语调,俯身下来用很轻柔的力道握住李承宇扯着自己衣角的手,道:“你不会死,我会治好你,你会像所有和你一样年龄的人一样健康快乐。”

    也许是被身边人“殿下是国朝正子,必得天庇佑,不管多大的病都能痊愈”这样的话骗过太多次,也骗得太久了,即使沈方良的神色满是自信坚定,可是李承宇目光中依旧满是犹疑。

    沈方良见此,神色更加温柔了,但温柔里有着别样的坚定,侧身在李承宇的榻前坐下来,一边将自己握着的李承宇那十分瘦弱的手掌放回被子里,一边道:“我叫沈方良,我呢也许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说话还是算话的,我说过我会治好你,不是因为你是国俌的正子来哄骗你,你是什么人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说过我会治好你,这是我的承诺。”

    也许因为沈方良与他平时所见的那些带着讨好和小心恭谨神色的太监不太一样,也许是因为沈方良那真的很是自信坚定的眼神,李承宇似乎是相信了沈方良的话,微微安心了些,而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李承宇的身体又有些撑不住了,有了几分困倦之色,眼睛一直紧紧盯在自己儿子身上的杨秀业上前一步抢到榻前,沈方良很是自然的退了开来,让了位子。

    杨秀业给李承宇盖紧了被子,道:“我的儿,累了就睡一会儿。”

    及至李承宇闭了眼睛,睡去了,一众人才在杨秀业示意轻声的眼神下缓缓退出了内殿。

    一出内殿,杨秀业立刻转身盯着沈方良,眼神中有一种别样的锐利,道:“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儿子?”

    杨秀业的态度很不友善,但奇异的是沈方良并没有多生气,许是因为杨秀业紧紧握着椅子的手在微微颤抖,也许是因为杨秀业那锐利眼神掩盖下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绝望,沈方良这个同样脾气也很坏的渣男,很是平和的道:“我可以治好殿下,但是要花很多时间。”

    看着杨秀业对自己这话露出些迷茫不解的神色,沈方良解释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殿下的身体之所以孱弱,是因为先天不足,从胎里带来的弱。”方才用真气探查时沈方良就发现李承宇的五脏六腑发育都很缓慢,经脉孱弱,简单来讲就是全身没有一个器官是发育完好的,这种全面性的衰弱只能是先天的。

    杨秀业神色微微黯然,道:“是我的过错,我损了身子,却让承宇受苦,这么多年看了不知道多少大夫,吃了不知道多少药,都没起色。”

    沈方良道:“殿下的病,若非生在皇家,有这许多珍稀药品进补,根本撑不到今天。”

    这话惹怒了杨秀业,对于自己的儿子,任何不吉利的话他都是听不得的,不自禁的,杨秀业忍不住怒视沈方良,而沈方良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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