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渣男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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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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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宇听到这话,止住了哭声,身体的孱弱让他自从出生起就很少离开自己的院子,仅有的几次离开这个地方也同样是在这座宫殿里转悠,比如去见他的父皇,就是那几次的经验也总是来去匆匆,因为阿父担心他的身体不宜劳累,所以后来他也不用离开这个院子去去给父皇请安了,父皇来看他。

    以前他没有这个力气去期望可以去体验更多的有意思的东西,他的身体不允许,他总是难受无力,不得不趴在床榻上每天灌进去一碗又一碗难喝都药汤,昏昏沉沉的度日,但是现在他有力气了,他可以坐起身来一整天都不觉得累,他想出去,不想再被憋在这个小院子里。

    李承宇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沈方良,道:“真的?”然后李承宇急切的抓住沈方良的衣袖,大声道,“不许骗人。”

    沈方良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干嘛这么嘴快!不用太丰富的想象力就能够想象,若是他和杨秀业提出要带李承宇出去玩玩看看这种对于普通孩子来说很平常的事情,这位过国俌殿上的脸色会有多难看,更别说那些数不清的想要这个病弱孩子性命的别有用心之人,沈方良可没这个自信他能把一切都安排的万无一失。

    看着李承宇那满是希翼的眼神,沈方良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话吞回去,突地,沈方良灵机一动,扯起床榻边上的厚丝被将李承宇打包裹了个严实,然后一把抱起被裹着像个粽子一样的李承宇,飞身出殿,轻功踏步,飘然落在立政殿的屋顶之上,然后轻点屋顶,像一只白鹤飘然划水,徜徉在太极宫的屋顶之上。

    李承宇第一次被人用轻功而且是绝顶的轻功带着飞,高兴的直拍手,及至沈方良在太极宫最高的一处宫殿屋顶停下来,抱着他,俯瞰这争执日中鼎盛之时的长安。

    有人生鼎沸东西大市,有各色小铺里坊,有马车来去如龙,有舟楫马头穿梭,种种繁华,在此处俯瞰,俱是细小,站在太极宫最高处俯瞰长安,如神仙俯视凡尘蝼蚁,然人声热闹繁华不减。

    沈方良抱着李承宇,指着那宫城外的长安,道:“看看长安,看看这盛世长安!”

    “哈哈哈,考中了!我考中了!”抱着礼部送来的正式通知考生考中的官帖,尹日升狂笑不止。

    好吧,任何一个从这个残酷的科场考出来的士子得知考中时都会很高兴,严瑾也很高兴能够,张献忠也很高兴,但是尹日升高兴得太过头了!他已经连笑了三天了!简直魔音穿耳!

    严瑾有些双目无神的看着那个还在抱着官帖狂笑的尹日升,对身旁的张献忠道:“他是不是疯了,方良也不管管?”

    张献忠也被尹日升这整整三天几乎没怎么停的笑声折磨的有些脸色发青,道:“方良要是会管还会甩手进宫了吗?方良说了,这个败家子难得出息一回,让他高兴高兴。”

    严瑾抬手捂住耳朵,可是还是挡不住那穿耳而来的尹日升难听又魔性的笑声,转头看向一旁安静傻笑的阿傻,叹了口气,道:“还是阿傻好,虽然也间歇性的发疯,起码没这么贱嗖嗖的折腾人。”

    “咚咚咚咚!”声音大得吓人的鼓声进来,让大理寺众人都纷纷聚集到门口。

    今日当值的萧玉成满是稀奇的道:“这……谁敲鼓啊!”

    正在疑问间,外面大理寺卫士匆匆奔进来,道:“大人,有人要告官!”

    这话让萧玉成一愣,话说自从令狐少卿接管大理寺以来,大理寺就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功能,门外也竖起了声闻鼓,但那面鼓几乎已经快落灰了也没人敲,因为一则大理寺处在仅靠太极宫的官署区内,百姓不能擅入,所以老百姓打官司通常不会找大理寺而是去长安府令出,二则,官员之间有纠纷通常在吏部、刑部就解决了,也不会闹到要倒大理寺来击鼓鸣冤。因此,一来二去,大理寺门外的声闻鼓就成了摆设了,所以大理寺众人才会对这鼓声如此陌生。

    鼓声阵阵,萧玉成正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该升堂时,外面又跑进来一名大理寺护卫,擦着汗跑到萧玉成身前,道:“大人,外面那个老头带着个穷措大……不是……是新科同进士要来告……告……”

    萧玉成一脸不耐烦,道:“告谁啊?”

    那喘着气的护卫道:“告尹日升。”

    萧玉成微微皱眉,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啊,谁啊?

    身边一个护卫提醒道:“大人,沈方良家里那个败家子。”

    萧玉成反应过来了,等到他反应过来了,就特别想说一句,我去!
第79章
    李易甫颤抖着看向兄长,希望兄长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不是父亲的灵位,打李易谦接下来的话打破了李易甫的最后希翼。

    李易谦眼眶通红,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苍白的脸色微带颤抖,道:“父亲已经去了。”

    李易甫满是不可置信的摇头,拉着李易谦的衣袖,拼命摇头道:“不可能,父亲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怎么可能……我离庄子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李易谦的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开始向下掉,哭泣着道:“父亲一直有旧伤,只是仗着内力深厚一直压制着,前几日父亲内伤复发,一发不可收拾,没几日就……”

    李易甫至此终于是相信那一直严肃却又慈爱一直庇护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了,瘫软在地上,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易谦擦了擦眼泪,稍稍平复了下情绪,道:“是父亲不让告诉你的,怕影响你科考。”

    李易甫哭着摇头,道:“父亲病重在床,我还去求什么功名?我还去考什么试?功名难道比在父亲身前尽孝好重要吗?”

    李易谦听到这话,突然怒了,一把抓过瘫软在地的李易甫,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李易甫被这一耳光打愣了,从小到大,父兄一直对他呵护宠溺,从未有半点苛责,今天是他第一次挨打,这种经验足够陌生到让他呆愣到难以对现下的状况做出反应。

    李易谦打了自己弟弟一个耳光,但是看着自小呵护的兄弟露出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段时日被父亲去世的悲伤以及家族重担压得有几分喘不过气了李易谦心中一痛,但随即的,他压下了心中的痛楚,微微挺直了背脊,道:“昔年突厥乱华,家国大难,我们金钱堡作为昔年雁门八部的一支,自然不能坐视百姓被异族屠戮,所以散尽家财组织义军抗暴,可是我们这一片忠心为国的心意最后还回来什么?安平郡王府北伐,我们金钱堡在北方牵制突厥人是出了大力的,长安光复后,收缴我金钱堡的部曲我们忍了,国朝丈量土地,纳税纳粮我们也一律遵从,可是这等隐忍有还来什么!那令狐少卿嚣张跋扈,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父亲,伤了父亲,逼迫我们不得不南迁扬州,可是二十年过去了,当年作为补偿承诺给我们李家的酒监专卖权却要收回去,哈,当年我们金钱堡为了组织义军为国效命花出去的何止千万,而今,一个仰人鼻息留下的卖酒的营生都要被拿走!昔年天下皆言北方金钱堡,南方名剑侯,富可敌国的金钱堡竟然也有为了阿堵物四处奔忙的一天,哈哈!”

    听着自己兄长满怀悲愤的言语,李易甫从开始的不知所措,到渐渐的明了,再到满心痛楚,李易甫伸手握住兄长李易谦的手,道:“大哥,我能做什么?父亲……大哥,我……能做什么?我也是李家的儿子。”

    李易谦转头看向李易甫,自己的幼弟,握住李易甫的手,李易谦的眼中有愤恨在翻滚,那不是对着自己幼弟的,是对着那个使得父亲故去家族巨变的元凶的,李易谦道:“考功名,登高位,复兴我们李家!”

    马车上,沈方良给尹日升灌了点儿补血药,然后就把这货扔在那里不管了,反正血补了就死不掉了。

    张献忠此时正和严瑾核对考题,猜测他们答的内容阅卷官会如何评等,聊了一会儿,张献忠想到刚才出了考院的一幕,道:“李易甫好像瘦了,气色也不如以前好。”

    严瑾撇了撇嘴没回话,倒是一旁的沈方良神色平静了然,道:“不过是开始尝到‘北漂’的苦了而已。”

    张献忠奇道:“北漂?什么是北漂?”

    沈方良“啊”了一声,挑了挑眉,道:“说错了,应该叫做京城漂。”

    张献忠一脸不明所以。

    半个月后,贡院外的皇榜下,考生人头攒动,有考中的喜极而泣,欢呼雀跃,有没考上的摇头叹息,更有甚者趴在地嚎啕大哭,然而与这些考生各色神态精彩的考生不同,就在皇榜旁有不少带着许多下仆衣着光鲜显然不是考生的人,这些人一见到有考生欢呼雀跃,就冲过来取,拉住一个就叫道:“成亲了吗?”

    沈方良和严谨、张献忠也在皇榜下张望,尹日升没在,这货害怕自己落榜被沈方良当即暴打一顿,所以干错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的等着严瑾等人把结果告诉他。

    严瑾与张献忠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挤在皇榜下一个一个名字看下去,终于两人先后欢呼,大喊道:“中了!中了!”

    沈方良的眼力比这两人强,已经扫到了两人的名字,二甲三十六名严瑾,二甲第四十一名张献忠,大魏殿试不黜落考生,只要礼部试中了,基本就等于算是考中了,也难怪严瑾与张献忠这么高兴。

    严瑾和张献忠正欢呼着,身旁立时便冲过来一群人,一把抓住二人,问道:“成亲了吗?”

    张献忠急忙道:“家有糟糠!家有糟糠!”

    抓着张献忠的人放开张献忠,一把逮住严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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