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神山一出,天下震惊,更被供奉为神灵的后裔,不为其他,只因这里居住的都是拓跋神将的后裔。
拓跋神将何人?那可是太古十大人杰,帝皇麾下盖世神将之一。
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势力,莫说是上古大教,就是十个上古大教累加到一起都没一个西凉神山重要。
今日竟然遇到一位要找西凉神山的后人,消息太震撼,刘洪难以想象。
却见刘洪神魂颠倒,宁无痕呵斥,“我问你如何联系上他们?”
“大人,西凉神山可不是随意招惹的。”刘洪好言好语,‘劝慰’宁无痕不要头脑发热,拿性命犯事。
“说,如何开辟山门?”宁无痕继续催促,“我要召见西凉神山。”
刘洪发呆,这什么情况,召见?此人到底是何历来?居然说出如此堪称大逆不道的话语。
“你既然替他们镇守山门,肯定知晓联系,若不老实交代,我拿你的血祭奠。”宁无痕冷笑,切中要害,“你一死,西凉神山肯定有所知觉,这样是不是更快?”
“别,别,我来。”刘洪不敢耽搁,嘴中呢喃,一串符号闪烁,顿时牵动群山,发出悸动。
“嗡嗡嗡、”
山峦摇摆,厚雪崩塌,旋即神音轰鸣,激荡九天十地,沉重而肃穆。
“轰、”
一道玉质石门轰然出现,屹立苍天,神光万万道,瑞彩横成,摇摆起伏,非常圣洁。
宁无痕惊讶,玉质石门近乎通明,门后出现一汪别致的世界,通天神木浩立,并有一条裹挟圣洁光辉的大道通往未知的前方。
隐隐绰绰间,远方楼阁高起,神岛环绕,冲霄直上九重天,唯美绚丽,恍若仙境。
“当真是不同凡响。”宁无痕自语,神山重地气息澎湃,隔着尚未开启的玉门都能让人感知一股厚重感,仿佛受到神灵洗礼。
“牵引山门何事?速速报来?”玉门后冲出一道赤光,直接穿透玉门,显化身姿。
此人年约四十,身穿金袍,气势如龙虎,大步走来,态度自若。
“嗯?”但很快此人神色微变,旋即怒斥,“何人犯事?竟然伤我神山的人?”
“轰、”
金袍男子张嘴一啸,祭出一柄乌黑灿灿的战矛,以极速杀向宁无痕,竟然连问都不问。
宁无痕脾气上来,抬手就斩,仅凭肉身就将此矛震断,化成一截乌灰,消失无踪。
“你到底是谁?敢伤我门人。”金袍男子口气张狂,斜睨宁无痕,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宁无痕本欲好言好语解决此事,毕竟刘洪罔杀凡人,罪不可赦。但金袍男子的态度嚣张跋扈,令人不喜。
“你的门人罔杀凡人,危害多年,难道不该处罚?”宁无痕据理力争,毕竟是拓跋神将的后人,他不想闹僵。
“凡人不过卑微蝼蚁,杀了便杀了,哪来那么多废话。”金袍男子言语不屑,竟然浑不在意。
“你知晓这些事情?”宁无痕眉头紧蹙,看样子是金袍男子允许刘洪这么做的,“换言之,他残害无辜女子的事情你也知晓?”
“刘洪衷心山门,尽心尽责,需要几个女子陪侍不为过,都在允许范围之内。”金袍男子依旧桀骜道。
他气势雄浑,且眉宇间带有一股傲气,全程不看宁无痕,但时刻锁定他的讯息,不曾放松。
宁无痕听得这些言语,顿时大怒,“这就是你们拓跋后人的作风?拓跋神将一生光明磊落,为天下子民尽心尽责,不曾想你们这些后人竟然窝囊一处,残害百姓。简直可耻!”
“放肆。”金袍男子大喝,“我拓跋先祖是你可以随意呼唤的?”
“放肆?”宁无痕讥笑,“残害凡人虐杀女子,还敢作威作福,今天我代你先祖管教管教你!”
“好大的口气,哪来的杂毛。”金袍男子面色阴狠,冷视宁无痕,杀气倾泻,非常可怖。
“轰、”
宁无痕大手遮天,裹挟一道金光杀去,碾压的虚空寸寸断裂,漫天雪花卷动,肃杀清寒。
“你找死。”金袍男子大怒,出手反杀。
刘洪气息急促,神色震惊,宁无痕竟然真敢出手,而且是主动出手,这胆子也太大了。连拓跋神将的后裔都不放在眼皮,究竟什么来历?
“砰、”“砰、”
两人对轰一掌,神光炸裂,轰隆作响,宛若拦江大坝瞬间决堤,澎湃神力涌动,将此地淹没。
“嗯?”金袍男子惊咦一声,神色微变,看向宁无痕的眸光终于发生变化,“你到底何人?找我神山所为何事?”
“你这样的人没资格知道。”宁无痕张嘴咆哮,犹如猛虎下山,震得虚空抖动,恐怖绝伦。
“放肆,我神山问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当我神山是俗门俗派?”金袍男子呵斥。
“出了你这样的杂类,再圣洁的宗门也要被污染。”宁无痕根本不给金袍男子脸色,再度大手横天,威力滔滔。
这一次他十窍贯穿,重启三禁神术,以近乎半步至尊的修为压制金袍男子。
“你胆子太大了,竟敢动我?”金袍男子神色大变,宁无痕的气势太吓人了,他已经抗衡不了。
“动你?我还敢打你。”宁无痕并指如刀,一巴掌扇过去,血水喷溅,金袍男子倒飞五丈,刚欲站稳,宁无痕一脚就踏了过来。
“轰、”
金袍男子双脚跪地,张嘴咳血。刘洪则是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你,你找死,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金袍男子大怒,倍感屈辱。
“轰、”
宁无痕一脚将他踏进雪地,冷声道,“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我倒要问问你拓跋家族究竟是怎样的行事风格?”
“拓跋后人,都给我滚出来,我宁无痕拜山来了。”
第616章 令旗扬威
宁无痕声若惊雷,猝然炸响,震得那道玉质石门都在稳稳颤动,宛若绝世神剑出鞘,隐现波动,裂隙横生。
“你,你放肆,竟然造次到我神山之上。”金袍男子被宁无痕踏在脚下,跟刘洪并列一起,头朝玉门,狼狈不堪。
此刻再听宁无痕近乎龙吟的咆哮,顿感羞辱,拓跋世家历经万载更迭,地位跻身顶级,为世人所膜拜,几时遇见今日的场景,简直欺人太甚。
可惜他得到的答复是宁无痕更重的惩罚,当场将他掌心踏裂,五指分家。
“嘶嘶、”刘洪倒吸凉气,感觉宁无痕就是一个杀神,行事风格太霸道太果敢,下手亦是狠辣,连废话都不愿意多说。
“何人闹事?竟然门外喧哗,胆子倒是大,不想活了?”
数条身影冲出来,脸色都是阴沉,毕竟宁无痕先前的话针对性太强,扫了他们的门威。等看见门外场景,他们更是大怒,忍不住就要出手。
“小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门人。”拓跋后人大怒,齐齐施威压制向宁无痕,恐怖威压笼罩,令气氛越加紧迫,似乎虚空都要被碾碎。
“轰、”
宁无痕十窍全开,海量真气狂狷,一人反压,硬生生的将这股威压震散,于虚空形成漫天光雨,纷纷坠坠,比雪花还要潋滟。
“此人好雄浑的真气,比之瀚海还要强。”众人惊呼,深感不可思议。
“先拿下他。”有人建议,提倡出手,合力擒住宁无痕。
宁无痕单脚用力,踏的金袍男子龇牙咧嘴,“谁敢再上一步,信不信我当场杀人?”
“云尘、”
“原来你叫拓跋云尘啊。”宁无痕阴笑,又加重了力道,导致拓跋云尘气血紊乱,生机流泻。
“小贼,等会定要你生不如死,我拓跋云尘可不是好惹的。”拓跋云尘面色不甘,忍不住咆哮道。
“轰、”
宁无痕抬手一巴掌,扇得拓跋云尘牙齿飞溅,“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玉门一处众人服饰相当,应该都是拓跋世家的人物。
其中一位老者跨前一步,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发问宁无痕,“我拓跋世家避世万年,不理红尘俗世,不知何故得罪小友?如此折磨我族同门?”
“避世?”宁无痕愤怒,一脚将刘洪踢倒,“这个人妄称山神,残害山下平民百姓,更可耻的是沉湎美色,每年都压迫山下献祭一位女子供奉。数年来,一座城镇被祸害的不足百户,全因他一人所为。”
“这人是你们看守门户的走卒,不会不认识吧?”
旋即他一脚踏向拓跋云尘,“此人明知山下遭受走卒祸害,还敢放任不理,更堂而皇之的认为蝼蚁没有资格取得同情。献祭女子是犒劳走卒的封赏,并无大错。”
“我请问,你们拓跋世家就是这样行事的?普天下连小孩子都知道,修士不得干预凡人生活更不可残害凡人,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宁无痕声若铜钟,震得天地轰鸣,非常厚道。
“那又如何,凡人本就是蝼蚁,死不足惜。能为我拓跋世家所用,乃是他们的荣幸。”玉门后一位年轻人自信满满的插嘴道。
宁无痕眸光烈烈,穿过众人,厉视于他,“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这人被盯得毛孔悚然,全身森寒,一时间竟然不敢回话。
“我若记得不错,万载前帝皇封令天下,修士克己守律,不得干扰凡人,如此才能换得盛世太平。作为帝皇麾下的神将后人,更应该以此为律,没想到你们竟然容忍门人将一座城镇残害的仅剩百户。”
“更可耻的是这个人竟敢妄称山神,拿着神灵的身份做丧尽天良的事,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宁无痕大声斥责道。
今日所遇之事,令他极为愤怒,言语之下毫不留情面。
“放肆,拓跋世家万载前为子民尽心尽责,备受世人尊敬,岂是你可以羞辱的?”有人大声呵斥道。
“那也是你们先祖造就的功德,不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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