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策·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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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策·合璧-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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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得微微站战栗,记得那唇柔软而略有点冰凉的触感,记得舌头伸进自己口腔的时候,带来淡淡的青草气息——小绵羊,槐枫记得当时自己想。

  “舒不舒服?”

  退开的时候,楚云笑着问他,眉眼弯弯的,眼角边飞着一抹淡红。

  槐枫一脑袋糨糊,想着“凡是楚师兄说的就是对的楚师兄介绍的东西就是好的楚师兄指引的道路就是正确的”,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那想不想更舒服?”

  楚云笑得嘴角都不对称了——槐枫心里奇怪,明明是个绵羊,怎么能笑得像个狐狸?

  虽然很忐忑,槐枫还是点了点头。面对楚云,他就没有摇头的意愿……好吧,就算有摇头的意愿,也没有摇头的能力。

  然后槐枫就堕入一个过分美丽的梦。

  梦里楚云抱紧了他,轻轻吻过他的颈项,继而是胸膛——每一寸被楚云触到的皮肤,都像着了火一样。槐枫觉得自己掉在火海里,双眼找不到焦距,“嗯哼”的声音从喉间挤出来的时候,根本不像是他自己的,槐枫有些茫然,抬头对上了楚云促狭的眼睛:“怎么了?难受?”

  “……”

  槐枫无措地望着他,眼神干净而单纯,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楚云忍不住俯下身去,在那湿润的眸子周围亲了又亲:“我们继续,好不好?”

  槐枫没有反对——对于楚云的要,求他已经太习惯于驯从。

  然后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握上了他的……啥?!

  槐枫一个激灵绷紧了身体。

  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没有做过——嘛,每一个迈过了青春期的雄性人类都不可能没有做过——只是,由别人来做的感觉和自己完全不同,何况这个人还是楚云。

  ——槐枫自己自然不会觉得“何况这个人还是楚云”的念头有什么不妥,因为事实上他已经无法思考了,满脑子里只有楚云的手,骨肉匀停的手掌,纤长笔直的手指,还有指节上,因为长久握剑而磨出来粗糙的茧子。

  楚云的手上下动了一下。

  槐枫听到脑子里有某根弦“叮”地一声绷断了,“啊”地嚷了一声,空了半秒连忙去推楚云的手:“别……师兄……脏……”

  ——他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

  楚云空着的那只手顺着他的发丝,凑到他耳边,舔着他的耳垂悄声说:“不脏的,师兄喜欢,别害怕。”

  槐枫呆滞地“哼哈”了一阵之后,总算缓了过来进入了状态,双颊涨得通红,随着楚云动作的速度,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

  可就在槐枫的背渐渐弓起来,逼近极限的时候,楚云的手忽然撤开了——忽然失去了温暖的依凭,槐枫一阵哆嗦,睁开眼睛来,无辜地望着楚云:“师兄……”

  “贝贝,”楚云轻声唤他的小名,“我们来试个舒服又好玩的事情,好不好?”

  槐枫憋得难受,不由自主地把下半身靠向楚云:“……师兄……”像是撒娇一般,乞求的语气。

  “好不好?”

  “好。”槐枫的回答在本能的驱动下变得果断、迅速而直白。

  楚云跨坐到他身上,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扶起了他的欲望,槐枫正打算松一口气闭上眼睛,却被眼前的事实惊呆了:

  楚云腰一挺,缓缓地坐了下去。

  槐枫脑中一片空白。

  只有视网膜在机械地记录着眼前的景象:楚云皱着眉头抿着唇角,脸色由通红渐渐变白,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槐枫直觉地感到那或许并不好受,可崩坏的语言系统已经分不出一丝声音去询问一声。

  他就这么沉浸在不真实地感觉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殖系统外延,像一根钢钉一样,一寸寸、缓慢而坚决地,扎进了楚云体内。

  终于完全没入的时候,楚云长舒了一口气,撑在槐枫肩头的手一软,瘫在槐枫身上——连接处被牵动了,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凶狠地刺激着槐枫已然过分敏锐的感官——“嗷!”地,他叫了出声,引起楚云“呵呵”几声虚弱的浅笑。

  惊诧过后五感渐渐归为,槐枫感到靠在自己胸前楚云的胸口湿润而灼热,想起楚云身体虚弱而他刚刚又不是那么舒服又流了那么多汗会不会发烧……安抚性小心翼翼试探着抚摸楚云的背脊:“师兄,你……?”

  “乖孩子,”楚云抵着他的额头,“没事,”拉过他的手,探向两个人紧密结合的地方,“贝贝,你在我的身体里。”

  这话由如一颗火种,落进槐枫的耳廓里顺着发际线一路燎原:“师……师兄……”

  “别说话,要动了哦。”

  “哦。”

  槐枫没有明白“要动了”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觉——神奇而美妙,让他后悔竟用一个“哦”字敷衍地作为开始——

  无与伦比的,仿佛重新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温暖而湿润的环境包裹着他,柔和又舒适。

  然后欲望的浪潮一波一波的袭来,持续地积蓄着能量,过大的快感击跨了他的反应系统,他抓着楚云的手臂,求助似地:“师……师兄……”声音哑哑的,带上了哭腔。

  “别怕,”楚云的脸涨得通红,疼痛和愉悦的表情在婉约的脸上最大程度地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表情,低下头,楚云把细碎的吻温柔地印在槐枫额上,“好孩子,别怕。”

  高潮将至时,槐枫全身火热激动万分无以发泄七情上脸眉目一皱哭了出来:“师……师兄……我、我不行了……”缩着腰就要往后撤。

  楚云把他摁得严实,舌尖轻转勾去他眼角的泪花:“乖,贝贝,留在里面。”

  “我……”

  “留在里面。”

  战栗、嘶吼、整片整片的空白之后,意识重新回到了槐枫的身体里——对上焦距的第一秒发现楚多云的脸放大了在自己面前,大眼抵小眼,鼻孔对鼻尖。

  “舒不舒服?”

  槐枫是诚实的好孩子,所以他点头。

  “以后还要不要这么舒服?”

  槐枫食髓知味,不假思索,赶紧点头。

  楚云笑得两靥生花,亲了亲槐枫的额角:“乖孩子,睡吧。”

  槐枫就乖乖地在他怀里幸福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派里找他谈话,说是为了训练需要,目前暂时不能结婚云云。于是他写了封家信回去,和爹妈说明了情况,推后了婚期。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推,就推了很久,很久,很久……

  可槐枫到底结婚了。

  那是他们第二次参加论武大会之后。

  对象却并不是家里订的那位张家小姐,而是另一位横空出世的邵家小娘。

  这事儿说来话长。

  且说张家这位小姐,虽家境贫寒,可其父是秀才出身,也算书香门第,家教森严,极温文守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符家定下亲事好些年,却连槐枫的脸都未曾见过,只在逢年过节,来拜会符家父母。

  而邵家的这位却是迥异。

  邵家小娘子名唤紫渔。她爹原本是个广府里一个有名的泼皮,一家窝居城墙根下,衣不蔽体乞食为生。前两年不知走了什么运,靠着倒卖粪肥的生意发了家,一时间连用眼睛看人都不会了,走路的时候都是鼻孔冲着天。

  紫渔原是邵泼皮——后来改称了邵老爷——唯一的女儿,这下便随着她爹鸡犬升天,被纵得没了边,每天带着家丁打手,骑着高头大马,上街横冲直撞。

  所谓小人得志。

  人若是被生活压迫得久了,辛酸苦难冷嘲热讽郁结其中,待到翻身时爆发出来,便难免丑态百出……说来,也着实可怜。或不该过分苛责。

  加上紫渔本身的性子,是极掐尖要强的,难免行事上又比别个更声势浩大几分。

  不过一个月功夫,半个广府都知道了,城东邵家有位“鬼见愁”的紫渔。

  紫渔心高气傲,一心想找一位才貌双全的如意夫婿,可这样的名声传扬开去,广府附近哪一家敢娶她过门?眼看一年拖过一年,邵家上下无不心焦,待要花钱招个倒插门的女婿,紫渔又嫌丢脸不乐意。

  正没法处,却在街上,偶遇了回广府分舵看启蒙师父的槐枫。

  那天槐枫穿着楚云给他买的新月白色长衫,面料上乘,剪裁得体;腰带也是楚云挑的,乳白色双面苏绣蟒带,针脚细密,绣工精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何况槐枫本就生得极好,这样一打扮,益发显得神采飞扬,英俊魁梧。(注一)

  紫渔一眼瞧见在路边选特产的槐枫,登时犹如遭了雷劈一般,十魂去了七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回过神来,便忙叫过家丁,吩咐打听槐枫的资料,姓名年龄身高体重三围简历户口一并查清缺一个打断腿。

  不多时家丁回报。

  紫渔一听槐枫是当今兵器谱上双剑排名第一的剑客,眼儿都直了,两眼发痴地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是上天派给我的白马王子!我的!”

  家丁咳了一声,在旁提点到:“小姐,恐怕符少爷他早几年就定了亲……”

  紫渔一个巴掌把他扇得歪在一边:“狗屁!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可槐枫已定亲了,这却是切实存在,无法忽略的事实,这可怎么办呢?

  紫渔犯了愁。

  茶饭不思了一个下午——下午茶少吃了整两顿。

  邵泼……那个,老爷回家一看,心疼得嘴都裂了,把伺候的丫头们挨个儿抽了一遍,方问这是怎么了。

  紫渔抽噎着道出来龙去脉,临了拿帕子渥着脸:“爹,我要是嫁不了他,我就不要活了呜呜呜……”

  邵老爷急得把房间里还站着得仆役们又挨个儿抽了一趟——到底姜是老的辣,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女儿放心,这女婿,爹招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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