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犯花:苦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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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犯花:苦丁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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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知道桃子自己跑没了。
  上次在大牢桃子就自己跑没了,后来还不是自己找回来?犯花也就没放在心上。谁知道道士一听这话,扼腕悲叹直跺脚,这叫一个呼天抢地、怨声载道、苦不堪言,简直比壮士殉国还悲痛,一个劲儿的念叨破白虎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这跟天上掉个大馅饼砸你嘴上,等你想吃的时候却发现是泥糊的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缺德带冒烟。
  犯花奇怪桃子怎么就一下成了抢手的馅饼,以前桃子就是被耗子叼走了喂猫他都不见得挑挑眉,这次是怎么了。可不管犯花怎么问,就算是旁敲侧击,道士也是死咬牙不说,眼瞅着着憋着难受还是装死硬派。
  犯花憋气的故意“哧”了一声:“你就憋着吧,憋死你。”一拉扯过道士肩上自己的包袱自己背着,甩头一哼大步走出门去。
  “你怎么不把我的包袱也抢过去?”道士洒脱的笑道,拔腿追上去。
  “我生你气呢,你走开!”犯花脚步加快,想要甩开道士,耍小性儿的赶他道。
  “生气?你生什么气?”道士迟钝的不明所以,还追问。
  道士找这个地方绝了。
  苦丁镇南面有一座山,属于深山老林,兔子、松鼠满山跑,是个打猎的好地方,半山腰的位置有一间以前的猎户为了方便建起来的小木屋,不过苦丁镇现在基本也没有猎户了,现在显然已经没人很久没人再来过。
  这个小木屋外面看起来风吹雨淋的挺破旧,里面却好像刚刚被人打理过,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灰尘,靠门这面墙和靠里面那面墙都摆着一张榻,连被褥都铺好了,干干净净的还是新的。两张榻里里面的那张看起来很新,靠外面那个已经有些掉颜色了,看上去应该是和屋里窗户下面的那套桌椅、屋外窗下的废桌子是一起的。
  犯花四下打量着,把包袱放在窗户下面的桌子上,本来还以为这些都是以前的猎户留下的,等看到两张床的中间拉了个厚厚的布帘,斜楞着眼瞟着道士:“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我们得搬到这里来,收拾都收拾好了。”
  道士嫌犯花碍事儿,往前推推她,也把包袱放在桌上,睁着眼睛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个本事……这个、这也许就是谁好人做好事……”
  别逗乐了,谁会没事闲的大老远跑这山上来打扫屋子,吃撑了溜达消化食儿?犯花环视了一圈,过去按按里面看起来褥子厚厚的那个榻上的褥子:“怎么这么薄,睡起来得多硬啊。”
  犯花喜欢软软的床,为这事儿刚跟道士一起住道观的时候还扑腾了好一阵,道士没搭理她的小癖好,反倒嫌她娇气,结果犯花嫌硌,睡着实在是难受,一急之下差点儿强抢了道士的床褥抱回去自己铺了。
  自此,道士算是记住了犯花的这个喜好。
  “我特意多铺了两层,挺软的……”道士忙解释,不相信的也去按按试试,还嘀咕着,“我明明试过了。”说着,莫名的抬头看向犯花。
  只见犯花抱着双臂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副诡计已经被她戳穿的得意表情:“你不是说不是你收拾的吗?”
  道士心里呜呼哀哉了一下,强装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在门外伸了个懒腰:“哟,都这么晚了,该烧饭了吧。对,我找柴火去。”说罢一溜烟逃到旁边的树林里不见了踪影。
  犯花气的抓起自己榻上的枕头摔到道士榻上,一屁、股坐在床上:死道士,瞒我!你瞒我的事情不少啊。
  灶台搭在屋外,上面搭了个棚子以防雨淋。道士就蹲在棚底下任劳任怨的烧火做饭,犯花一过去他就说柴火不够让她看锅,自己脚不沾地的跑了,犯花一走他就又回来,明显是故意躲她。连吃饭也是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犯花只要一跟他说话——还没说完三个字他就会示意自己嘴里满了,分不出多余的舌头回答她的话,气得犯花吃了一半就摔碗摔筷子的不吃了,恼火的把中间的帘子一拉,独自躺在榻上自己气闷。
  道士可不敢再和她搭话,悄悄的吃完了悄悄地出去呆着,直到天黑了该睡了才敢回来。因为拉着帘子,也不知道里面犯花睡了没有,不过里面没有声音,道士也乐意当她睡了。
  再过两天便是立冬,天气也一日比一日冷,今天晚上特别的冷,后半夜的时候干脆把犯花冻醒了。犯花觉得从小腿到脚都被冻得凉凉的,裹紧被子缩成一团,心里埋怨着这是什么鬼天气,昨天还不是很冷,今晚怎么就这样了。可不管怎么缩还是冷,冻得怎么都睡不找,不禁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身子底下的褥子扯出来一个盖在身上。可又嫌冷不愿意下地。
  这个时侯,帘子外面的道士突然叫了她一声:“命犯桃花?”
  犯花犹豫着,盘算着你一直不理睬我,我还不理你呢,大半夜的乱叫什么。就没吭声。那边的道士似乎还不死心,又叫了一声:“嘿,你睡着了吗?”
  犯花就是不搭理。
  道士没了声音。
  犯花不知道道士大晚上的叫她干什么,倒也不怕大半夜的道士图谋不轨,毕竟道士想要图谋不轨以前有太多的机会,也不必等到现在,而且今晚实在是太冷了,犯花只想着怎么取暖更好,也没多分心道士要干嘛,想就这么趴着把身子底下的褥子抽出来,拽了半天没拽出来,不过折腾这一下倒是身上暖和不少。
  突然,布帘窸窸窣窣的响了起来,犯花仰着头看过去,只见道士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掀开挡帘,奔着她就过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痴情女子绝情汉何解

  犯花这一嗓子叫的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直接把道士给吓回去了。
  “你、你醒着你不吭气,大、大半夜的,吓死谁啊。”道士心有余悸的在帘子那头埋怨。
  “是你大半夜摸到我这边来的好不好,装什么无辜!”犯花气恼的把被子裹得更严实,往里缩缩紧挨着墙,“你说,你是不是打算图谋不轨来着?”
  道士默了一小下,小声的嘟囔一句:“你到底有什么值得我图谋不轨……”
  月黑风高夜啊,是多么安静的时刻,这句话直接传到犯花耳朵里。估计所有女人都是痛恨这样的话,犯花忿恨的直捶床:“你敢再说一遍!”
  道士沉默一下,突然咳嗽一声,尴尬的叫道:“命犯桃花你别出来啊。”
  犯花一吓,被子盖过鼻子,闷声道:“你、你想干嘛……”
  道士忙又道:“我、我过去一下,你别出来。”
  还不等犯花再开口道士就抱着个被冲了过来,犯花刚一抬眼就被一个东西劈头盖脸的盖住了,挣扎着把这个软绵绵的东西掀开来,一摸之下原来是被子,再看道士,只见他人已经缩回去了,只剩还在微微摆动的帘子和犯花身上多的一层被子一起提醒她不是睡迷糊做梦呢。
  犯花摸着两张被子,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抬手摸起枕边的衣服起身穿上。到底是和道士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犯花没敢脱得太干净,只脱了外衣和小袄就躺倒了,现在穿起来也简单,穿完了又嫌冷,裹了一层被子下了地点了蜡烛,掀开帘看见坐在榻上靠着墙的道士。
  道士穿的严严实实,正无聊的冲着窗户发呆,犯花这一下倒把他吓一跳,有些惊慌的赶她道:“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梦游?那也回你那边游去。”
  犯花看着这个可怜的只剩道士他自个儿和光秃秃的枕头相依为命的榻,不禁道:“你不冷吗?”
  道士怀里抱着枕头缩着脖子,显然是冷的,嘴硬道:“冻一晚又不会死……明天一大早我就下山拉一车被子上来,看还冻不冻得着我。你睡你的去,别添乱。”眼睛却明显是依依不舍的瞥着犯花身上的被子,那叫一个隐忍的如饥似渴。
  犯花迟疑的犹豫,突然过去拉拉道士的衣摆,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你过来……”拉着道士衣角示意他下来。
  道士莫名其妙的下了榻,跟着犯花,直被她拉到她那边,脚步拖拉起来,见犯花还把他往她的榻边拽,脚步沉重的像是俩秤砣,磕磕巴巴道:“那个……虽然很冷,但、这么晚了,暖床不好吧……”
  犯花回头怒瞪他一眼,把另一张被子掀到榻尾,抱膝坐着裹紧被子,拍拍前面的位置,有些羞涩道:“咱俩聊天……”
  道士看看故意给他空出来的那半边,和他刚送过来、她并没用的被子:“你……”
  犯花尴尬的把身上的被子抓得更紧:“你、你什么你,不乐意你就回去冻着,谁爱理你似的……”
  明显姑娘家心软,不忍心道士把被子给了自己,他独自冻一夜。
  道士心中明了了,也不拖拉,上去盘膝而坐,掀起自己的被子裹在身上,哆嗦两下,舒服的叹了一声:“真暖和,哎呦我的天,可冻死我了。”这句话说完,似乎再没别的可说了,不自在的瞥了犯花几眼,等着她接茬。
  犯花更不自在,两手都抓着被子,低着头只盯着自己的脚。
  道士尴尬的看着墙壁。
  桌上的烛光被穿透过窗子的风吹的摇曳,连动照映在墙面上的影子也在晃动。道士就这么无趣的看着,沉默的很尴尬。
  “讲故事……”还是犯花小小声的打断寂静。
  道士疑狐的“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气势恢宏的挽袖子道:“讲故事……嗯,好,为师给你讲个才子佳人的故事。”挽起袖子又嫌冷,就又放下去。
  “当初有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路过一方宝地,遇见一个深闺寂寞的佳人,于是乎,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风刮不走,水浇不灭,风驰电掣的私定终身。无奈这一代佳人家里眼界太高只要佳人嫁皇帝,看不上这个破书生,两人情到浓时万般无奈,只要相约私奔。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佳人将家里扫荡一空,携一大包金银珠宝去会书生,岂料天太黑,路太滑,一不留神掉沟里淹死了……
  佳人心不甘气不忿,一努力,一缕像香魂抱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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