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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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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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假装喜欢你(4)
我笑着放下手里的扑克牌,站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惊讶了,门外站着肖扬,肖扬一身凉气还有酒精的味道,肖扬的双手放在房门两边,迷蒙着眼神看着我:你是?十八吗?
  我让开路:你快进来,进来啊。
  肖扬慢慢腾腾进了房间,关上门然后背倚着房门,看着我:不是我的幻觉吧,你是十八,对吧?
  我迟疑地点头,我想肖扬肯定是喝了很多酒,多得意识中都不大记得谁是谁了。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肖扬突然往前,毫无预警地抱住我,我吓了一跳,小麦惊讶地叫着:糟了糟了,肖扬喝多了……
  然后我听见肖扬愤怒的声音:我没有喝多,没有喝多,我知道我抱着的是十八,是十八,我不要和十八做兄弟,不要……
  阿瑟靠过来,拍着肖扬的肩膀:肖扬,你坐下说话,坐下说话,好不好?我们知道你没有喝多,十八在这儿呢?你放开她,别吓到她,好不好?
  肖扬鬓角处碰到我的耳朵,我感觉到冰凉的温度,是冬天的温度,肖扬的双臂抱得很紧,我挣脱了几下也没有成功。肖扬根本不理阿瑟的话:十八,我不想和你做兄弟,好不好?你别把我当兄弟……
  我在心里叹气,我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肖扬要喜欢我?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会让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失态的程度吗?肖扬自己去喝酒,在寒冷的冬天里面不知道想了多久才会重新跑到阿瑟这里告诉我他不想和我做兄弟,可是我能怎么办?
  小淫和阿瑟一起动手才把肖扬抱着我的双臂展开,阿瑟扶着肖扬进了房间,把肖扬放到床上,然后招呼小麦给肖扬倒杯热水。小淫幽幽地站在我身边,有种无奈的笑:十八,看到了吧,喜欢一个人到一定程度,会很危险,对自己、对别人都危险,对自己危险就是可以不顾自己的尊严和矜持,就像你对易名,对别人危险就是一旦别人不是如自己喜欢那样喜欢对方,不仅让自己彻底失去自尊还会让对方为难。十八,你会不会感觉为难?
  小麦倒了杯热水,小心翼翼地往房间里面走,我喊:小麦,把水给我吧。
  小麦拿手呼扇着水杯的热气,把水杯递给我,我拿着水杯进了阿瑟的房间。阿瑟苦笑看着我:十八,你走吧,这会儿肖扬已经把我当成你了。这样也好,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是我也好,至少你们之间不会尴尬,你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边上,肖扬闭着眼睛,手紧紧地抓住阿瑟的手腕不放,表情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那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我咬了咬嘴唇,出去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叮嘱小麦和小淫不要把今天的事儿给说漏了,小淫嗤笑:我会让自己的朋友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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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痛的青色伤痕(1)
我很狼狈地跑回宿舍。苏小月在宿舍和嘟嘟争论着什么,看见我回来非要让我评评理,嘟嘟也是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我问了才知道,两人争论的事情是《乱世佳人》到底是原版书好,还是电影好。嘟嘟说原版的书好,苏小月说拍成电影之后的好,因为里面有扮演白瑞德的克拉克?盖博和绿色眼睛的费雯丽。
  嘟嘟的理论是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叫克拉克?盖博的男人最迷人,也不是只有一个叫做费雯丽的女人的眼睛是绿色的,看原版书的好处就是可以无限想象剧中人物的个性和长的样子,而且没有极限,不受限制。
  苏小月尖刻地笑:是,是可以无限想象,谁知道你嘟嘟的审美水平是什么啊?说不准你就把克拉克?盖博想成了那个叫做刘罗锅的人也说不准,哼?
  嘟嘟气哼哼地说:刘罗锅怎么了,俺就是觉得他那个罗锅是最帅的,克拉克?盖博算老几?
  这个争论没有人能摆平,我没有说话,慢慢准备晚上做家教的东西。这个时候我充分感受了那个词语:后院起火。这话真是经典,可能是一个人满面春风地在外面走着,可是别人并不知道这个人已经有点儿焦头烂额了。我挠着自己的头发,皱着眉头看苏小月:哎,那个《乱世佳人》里面的费雯丽最后到底喜欢谁啊?
  嘟嘟嗤笑:十八,这个著名的故事你不知道吗?当然是白瑞德了。
  我想了一下:可是之前好像喜欢他那个表哥还是什么来着好长时间了,不是吗?
  苏小月叹气:那都是虚无,好长时间的虚无,郝思嘉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最初见到的那个人,可惜,等她知道她喜欢的是白瑞德的时候,白瑞德没有给她最后的机会。可惜啊,白瑞德对郝思嘉多好啊,不管郝思嘉多任性,都始终爱着、宠着她,但是郝思嘉就是不领情,即使结婚了还以为自己是喜欢白瑞德的钱呢。
  我有点儿难为情地看着苏小月:哎,要是,要是有一个男生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他怎么办?
  苏小月冷酷地把手掌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当然是咔嚓了。
  嘟嘟嗤笑:看看,还说自己喜欢乱世佳人呢?白瑞德刚开始喜欢郝思嘉,郝思嘉不喜欢白瑞德,难道就这样咔嚓了?
  苏小月白了嘟嘟一眼:哎,你摆正位置,那是小说电影,不是现实。
  嘟嘟疑惑地看着我:十八,你想咔嚓了谁啊?
  我尴尬地笑:切,我还能咔嚓谁?我只有被咔嚓的份儿。
  苏小月这个咔嚓的词儿有点儿意思,我来学校之后,很多人都在这种咔嚓中过日子。首先是一飞咔嚓了阿瑟,小淫咔嚓了嘟嘟,大雄咔嚓了小诺,阿瑟咔嚓了许小坏,易名咔嚓了我,我咔嚓了张啸,这会儿还要接着咔嚓肖扬。我想起之前看过一段文字说是男人女人是缘,或善缘或孽缘,不管是哪种缘分反正都得还,不管还成什么样子,不管还的人会有什么样子的心态或者想法,不管谁或者谁是不是真的很不快乐。
  晚上做家教时,小学生显得很活跃,理由是寒假快要到了,会有三四个学生和他一起补课,这样他终于有人玩了。小学生开始和我商量,可不可以在补课中间的时候休息半个小时,那样才能既学习也能达到放松的目的。我没有回答,只是检查小学生的作业本子,看着上面错误的数学题,想着怎么给小学生讲这个题,因为小学生的数学思维好像特别不协调似的。
  从小学生家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突然就变得很冷了,北风很大,我迎风骑着车子的时候感觉呼吸都变得无比的艰难,我只好下车,推车走着。过了迎着北风吹的当口儿,我才勉强骑着车子回到学校,平时也就不到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我竟然骑了快到一个小时。回到女生宿舍楼的时候,女生楼下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是管理楼道的阿姨拿着锁大门的钥匙在外面来回走着,看见我就说:快点儿进去吧,已经快要锁门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伤痛的青色伤痕(2)
我不好意思地笑:今天风很大。
  我刚走进宿舍楼,灯就熄灭了,一飞摸黑对我说:十八,你们系那个叫易名的晚上给你打电话了,说是有事儿找你,让你回来后给他打个电话。
  我打开充电灯,找自己的牙膏和香皂,想了一下,回答一飞:明天吧,现在已经晚了,大家都睡了,影响别人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一飞说到易名的名字时我的右侧肩膀感觉很不舒服地抖动了一下。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去跑步,快到期末了,我想好好复习功课,所以一直坐在床上,背着企业管理和经济学理论的东西,还把微积分的定理温习了一下。今天小淫要把剩下的微积分课程帮我讲完,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从头好好看看,数学这个东西绝对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事情,马虎不得。下床洗脸的时候,我用自己的小镜子往右侧肩膀的后面照了一下,我看见右侧肩膀上面有着清晰的淤痕,青紫色,和我本来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感觉那块没有具体形状的淤青刺伤了我的眼神,我咬了咬牙齿,慢慢穿上衣服,把小镜子扔到床上。
  嘟嘟翻身的时候把一本什么书碰到了地上,我站起身,把嘟嘟碰掉的书捡了起来,是一本很厚的言情小说,封面上是漂亮得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主角靓丽的妆容,还有男主角刚毅、硬朗的脸部线条。我想起嘟嘟说过的话:因为现实中没有什么真的爱情,所以假的爱情故事才变得尤为珍贵和真诚。
  我拿手抚摸了一下小说的封面,摇头,为什么现实中大家都不相信会有真的爱情呢?是不是爱情这两个字招谁惹谁了,还是爱情这两个字就像是罂粟花,诅咒着靠近它的每个人,或者腐蚀着妄想拥有它的人的心灵?那么不靠近会不会好一些?
  我把言情小说慢慢放回嘟嘟的枕头边上,转身的时候看见一飞睁着眼睛看着我:十八,起这么早?今天不是周末吗?
  我一边系着鞋带一边看着一飞:是周末不假,可惜期末考试不管是不是到了周末都不会晚点儿到来啊。
  一飞侧过脸:十八,这两天你好像有点儿怪怪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拍着裤子上的褶皱: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早晨起床,中午吃饭,晚上睡觉,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放心,活得好好的。
  苏小月从上铺探出脑袋:哎,十八,你是不是又被谁“咔嚓”了?所以才不高兴啊?
  我嗤笑:你这丫头,不能说点儿好的吗?我自尊心很强的。
  苏小月世故地瞅着我:十八,要是想恨我呢,你就恨吧,我听教务处说下学期我们就换宿舍了,咱们这些人啊,就分开了。
  苏小月这么一说,一飞和小苍、盈子都有点儿惊讶地从床上翻身起来:苏小月,真的假的?
  苏小月嘟着嘴:当然是真的,因为咱们这是混合宿舍,随便就能化整为零了,十八是新生,所以才暂时分到咱们宿舍凑合着的。昨天路过学生处的时候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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