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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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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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向法院证明左思与人通奸,婚内不忠,令她忍无可忍……这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更糟糕的是,左思在香港不是平民百姓。香港这个弹丸之地,有的是层出不穷的娱乐八卦。
  若非心如死灰,她根本就不想离婚,再加上左学的抚养权,其麻烦程度,不亚于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除非左思看在她不要他一分钱的分上同意跟她离婚,并且主动放弃左学的抚养权。如果可以,她愿意跪下来求他。
  左思看着她跟张说,突然觉得很疲惫,牢牢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用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人在自己身边,还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吗?连梦里喊的都是〃张说〃这个名字。钟笔认为左思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噩梦,而左思何尝不认为张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耻辱呢!
  有一句很通俗的话,叫〃强扭的瓜不甜〃,他以前不信邪,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强扭的瓜不甜,哼,他左思偏要说,扭着扭着就甜了!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有些感情不是有期望就会有回报。
  钟笔见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想到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落到离婚的下场,她也感觉有些凄楚,对软禁一事也不那么生气了,叹了口气,说:〃哎,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过去的就算了,多说无益。今晚我想带左学去住酒店,你可有话要说?〃
  这个左府,她不想再踏足一步。她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张说见左思面无表情,没有表示,立即施压,〃左先生,您要是再非法限制钟笔的人身自由,先不说法律上的问题,一旦传了出去,影响恐怕不大好。〃有时候舆论的压力比法律的制裁更为有效。
  他对左思这种蛮横霸道的做法非常气愤,竟然无视法律,软禁自己的妻子,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左思也很不高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管起我左家的家事来了!满腔怒气却发作不得,于情于理,这事他确实做得不光彩。他无话可说,干脆避而不答,瞟了钟笔一眼,〃急什么,一个晚上都待不了了?我可曾真正伤害过你?〃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婚,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他有。
  一句话问得钟笔无言以对。不错,你不曾对我动过粗,甚至很多时候百依百顺,但你伤的却是我的心,这比任何事情都不可饶恕。
 
                  
 第77节:第二十六章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3)
 
  她承认她恨他,为什么会恨?是因为曾经有过爱。
  她也一定伤过他的心,比如现在。感情这笔账,不管爱与不爱,剪不断,理还乱。
  左思大喝一声:〃送客!〃毫不客气赶地张说走。这是他家,想怎样就怎样,他不想看见那个令他寝食难安、如鲠在喉的人,就可以命令他滚蛋。怨不得他不客气,谁叫张说自己送上门来自取其辱!
  保镖打开门请张说离开。
  张说倒没有怎么生气,从他跨进左府那一刻,便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心理准备,至少没有人对他动粗,他已经很感激了。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打扰了。〃钟笔要送他,他挥手阻止,〃你跟左先生把话说清楚,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在香港。不急,慢慢来。〃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先不回北京。
  钟笔很感激,张说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英勇无惧,不离不弃。但此刻不是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的时候,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左思,她点头,〃走好,我就不送了。〃刻意显得冷淡。
  房门在张说身后无声合上,客厅里只剩下她跟左思。言尽于此,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她站起来,点了点头,〃我回房了。〃
  左思意外地当着她的面抽起了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淡色的雾气缓缓上升。余烟袅袅中,他淡淡地说:〃其实,我打算明天带你跟左学一起出海。〃离开所有繁杂的人和事,只有蓝天、白云和大海,还有他们一家三口。那艘〃钟情号〃游艇,她还没有享受过。
  他哪里会当真软禁她,只不过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省得她动不动就乱咬人,没有分寸。
  可是他似乎用错了方法。
  钟笔当然不是这样想的,这么多保镖看着,她像个囚犯一样。她以为左思要对她不利,惶惶然不可终日。
  他的右手到现在还有些疼,伤口已经结了痂,快好了,可是留下的疤痕,无论如何是除不掉了。
  钟笔不知该怎么回答,转头看了眼窗外,以轻松的口吻说:〃明天大概不行,天气恐怕不会很好。〃外面一片漆黑,星月无光。
  左思早已从气象台得知明天的天气,晴,微风,温度适中,浅水湾一定挤满了晒太阳和游泳的人。但他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手,〃那你早点儿睡吧。〃
  钟笔走了几步,有丝愧疚,又回头,搭讪道:〃你呢?什么时候走?〃他很少在家过夜。
  他的回答令她大吃一惊,〃我不走,今晚在客房睡。〃
  她想起俩人就快要离婚了,反倒体贴起来,〃要不要我帮你放洗澡水?〃
  左思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用,我现在不洗澡。〃他还要办公,也从未在十二点以前睡过觉。钟笔因为他的拒绝,怔了一下,〃嗯,那好,我上去了。〃她因为要强迫左学十点前睡觉,不得不以身作则,每天早早就寝。
  左思也不开灯,一个人在客厅待到很晚,周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分外安静。黑暗中,他嘴角橙红色的火光忽明忽灭,一会儿闪烁,一会儿黯淡,像他此刻忽上忽下的心,被高高抛起来,然后重重跌在地上,无休无止。第二日早上,沙发前堆满一地烟头,更兼一室冷寂。
  第二十七章不同意离婚
  钟笔一晚上没睡好。要递交那个《离婚申请书》,尤其是女性单方面提出离婚,其艰难程度简直不敢想象,条件对她十分不利。她有些担心,自己不要左思的赡养费,没有任何经济基础……法官不会不考虑这一点而放心地将左学的抚养权判给她。
  她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不离算了。
  第二天,她揉着酸疼的眼睛下楼,荷包蛋的香味令她精神一振,原来阿姨回来了,正在给他们做早餐。
  她不知道左思还在不在,于是问:〃先生呢?〃
  阿姨放下盘子,擦了擦手,说:〃先生一大早就走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
  她接过来一看,里面是她的手机、护照、各种证件,另外还有厚厚一沓港币。他考虑得如此周到,甚至想到她来不及去银行换钱。
  她身上确实只有几百港币,其他的全是人民币。
  她唏嘘不已,把钱收好。她用他的钱并不过分,左学是他的儿子,衣食住行难道不要钱?更何况要在香港生活,没有钱寸步难行。
  吃完饭,她继续趴在餐桌上填写《离婚申请书》,看见上面的条条框框,头痛欲裂,为什么在香港离婚这么困难?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没有请律师事务所代劳,决定亲自去一趟法院,只希望左思不要为难她。离婚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必弄得尽人皆知?她以为左思同意离婚,希望俩人私下解决,不必通过打官司。
  她招手叫来左学,一本正经地问他:〃对于我跟左思的离婚,你有什么想法?〃她怕俩人的离婚会给年幼的他带来心理阴影,决定事先好好沟通一番。哪知左学一点儿都不在乎,〃没有什么想法。〃他们离不离婚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很亲密。
  钟笔以为他没听懂,小心翼翼地说:〃我的意思是,一旦离婚,你必须在我们两人中间选择一个。你是想跟着左思,还是我?〃虽然这样的选择对孩子来说有点儿残酷,但她不得不事先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左学反问:〃这有什么不同?〃
  钟笔尽量解释给他听,〃如果你跟着左思,我们就要被迫分开了。〃希望这小子不要答出令她不快的话来。
  左学想了想,问:〃如果我跟着你,还能不能继承左思的遗产?〃报纸上到处是争夺遗产的官司,电视剧也热衷于此类题材,耳濡目染,怨不得他这样想。
  钟笔顿时气得脸都绿了,〃你……给我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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