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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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要你负责-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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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笙说完便离开。地下室铁门发出寂寞的空响。

    秦笛冷笑躺倒,泪水滑落。

    她三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有爸爸,不是邻居长舌妇们说的没有爹的“野种”,而且爸爸还是大商人秦子潇。可是爸爸却不带她回家。妈说,因为爸爸要保护姐姐,要等姐姐能接受她们,她才能大声喊爸爸。

    三岁的她那瞬忽然懂得了恨。同样是爸爸的女儿,凭什么爸爸为了保护姐姐就要伤害她?

    妈终于嫁给爸那天,她昂然走进秦府。可是那帮该死的下人却还是只管秦筝叫小姐!凭什么?这个家里是她的爸爸,她的妈妈,秦筝已经是个多余的人,可是为什么秦筝还是像个主人,而她自己仿佛是个闯入的客人?

    什么都是秦筝的……她不甘!所以她一定要抢走碧笙,相信姐一定会痛不欲生。

    秦碧笙……其实姐认识了他有多久,她秦笛就业也认识了他有多久!

    秦筝跟碧笙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妈跟爸的婚礼上吧?其实那天爸的意思是要秦筝跟碧笙当花童。可是当她看见礼服店送来的花童的裙子,便喜欢得再不肯松手。

    那是手工定制的纯白纱裙,一层层的蕾丝和雪纺撑起花朵般的蓬蓬裙。裙腰上是一圈粉红色的手工雪纺小玫瑰,背后有粉红色的丝带长长垂下。更有与腰带相呼应的小巧花环用来压在发顶……

    她抓在手里就不想放开,直到妈当着爸的面打了她!

    “笛子你放手,那是姐姐的!”

    她只知道委屈地哭,“妈,是你和爸的婚礼,花童应该是我!为什么是姐,她又不是你的女儿!”

    “笛子!”妈过来死死抱住她,想要将她从裙子边扯开。

    她大哭,用尽全身力气地大哭,仿佛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都哭出来!

    爸在一边尴尬搓手,“崔芬,对不起。笛子,爸给你买礼物好不好?只要你说,不管是什么,爸都买给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使劲蹬踹,“我就要当花童,我就要穿这件裙子!”

    爸想要再给她订做一条相同的,也想过再找一个小男生配她,这样用两对花童便可解决问题。怎奈那裙子是从法国手工定制来的,最快也要两个月才能做好……

    那时候秦筝怯生生从楼上下来,站在门口的光影里,苍白着一张小脸,说,“爸,妈,我,我有点不舒服。对不起,不能当你们的花童了,就让笛子当吧。她跟我个子差不多高,那裙子一定可以穿的。”

    她赢了。她咬牙回眸睥睨那怯生生的秦筝。她是第一次赢了那个姐姐。

    穿上本来属于姐姐的白纱裙,站在本来属于姐姐的位置上,她好奇地侧头凝望身边一袭纯白燕尾小西装、高翻领子的白衬衫、配银白领结的小哥哥。妈事先告诉过她,说那个哥哥叫碧升,是爸最要好的朋友周伯伯的公子。妈说周碧升小小年纪就开始旁听周伯父的董事会议,才五岁大的孩子不但不闹不动,反倒听得仔细认真,遇到合理发言还会默默点头。商场的人们都预言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商界奇才。

    其实那些对于秦笛来说是太遥远的,她只是被周碧升的相貌迷住。他有又黑又直的发,在阳光下闪烁如黑色的丝绸;他的面容美得像天使,他的睫毛比她的还要长……秦笛站在红毯一端主动伸出手去拉周碧升的手,“周哥哥,我是笛子呀。笛子喜欢周哥哥。”

    可惜碧升挑眉望了她一眼就收回手去,“怎么会是你?不是秦筝吗?”婚礼进程里,碧笙跟她站在新郎新娘身后交头接耳。碧笙只问她,“秦筝去哪里了?”

    她还不明所以,拉着碧笙的手笑,“姐姐被恐龙特级克塞号给带走啦!哥哥你陪我玩吧,不要管姐姐。”

    好不容易等到一对新人宣誓结束,她终于可以带着那个好看的哥哥去玩,结果一扭头才发现碧笙已经不见了。她找了好久,才最终在花园里找到碧笙。可是碧笙已经握着姐姐的手,跟她说,“我会一直陪着你,我永远不会不理你……”

    她当时不明白自己心里好像塞了好大的一团棉絮究竟是什么,只觉得生气。就好像自己好不容易爬上了台阶顶端,刚想回首对观众们得意洋洋,结果还没等展开笑容,便被人一脚给踹了下来!

    明明是她先看见周碧升,明明是她先喜欢周碧升,可是为什么周碧升却跑到姐姐身边去,对姐姐说那样好听的话?

    秦笛笑着抹干自己的眼泪。当年的她还太小,不懂如何来争取自己想要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她一定不会再输给秦筝!。

    碧笙上楼回房间,走过秦筝的房门,站了好久。这一瞬他心里有个冲。动,他想冲进门去跪在秦筝面前,将他跟秦笛之间的一切都解释给秦筝听。不管她信不信他,也不管她是不是会揍他,他都任凭她。只求,她能原谅他。

    却终究,放弃。他知他已经再没有资格去乞求秦筝的原谅。他已经走得太远,积重难返,再回不到十年前。

    碧笙回到房间,痛苦地将头撞向墙壁。他真是畜。生,不折不扣的畜。生!

    他恨秦家,所以那年秦笛在黑暗里扮作秦筝爬上他的床,他没有拒绝。甚至后来有意无意想利用秦笛来刺激秦筝,想看她生气……

    可是现在,为什么每一次跟秦笛在一起,他有的再不是报复的快乐,而是越来越深重的罪恶感?

    他已经万劫不复,这一生再没资格言爱。

    安琪的电话终于打来,其实碧笙已经够意外。吕璇站在媒体镜头前那样耀武扬威,以碧笙对安琪性子的了解,以为当天安琪就会按捺不住杀上来。没想到,时隔三天安琪才打来电话。

    “秦碧笙,你给我个解释!”碧笙陪郑安琪吃午饭,郑安琪按捺不住拍桌而起,“你跟吕璇那贱。人到底怎么回事!”

    吕璇签约星海当天,郑安琪看见吕璇站在电视屏幕里厚颜无耻地说,“安琪,我抢到你前面了。”当时就气得抡起椅子将液晶电视砸碎!

    是她爸郑九康拦住了她,“傻丫头,这么点委屈就受不了了?你记住,不论她们怎么闹,你是唯一有名分的。”

    “想要嫁给碧笙这样的男人,这个气量你必须得有。否则只能是伤自己的心。”

    郑安琪这才按捺了整整三天,等自己能冷静下来一点,这才打电话给碧笙。她是要兴师问罪,她是要碧笙给她明确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是她不是要真的为此而失去他。

    爸的一个比喻很好,说男人就像脖子上拴着链子的狗。你给他足够的距离,他就乖乖拴着链子该干嘛干嘛;可是如果你扯着绳子时时刻刻将它拽到你眼前来,那它不回头咬你一口才怪!

    所以今天安琪的原则是:该拍的桌子一定要拍,不过该给碧笙留的面子也一定要留。

    窗外已经是一城秋色一城夜,蓝灰色的夜色落在金黄色的梧桐树叶子上,点染一层萧瑟。而窗内灯火璀璨、人声喧哗,人间温暖扑面而来。碧笙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定定望桌对面的安琪:或许眼前这个女人才是他的红尘温暖,纵然泼辣,却不会让他伤心。

    碧笙一笑,伸手越过桌面去握住安琪的手,柔声轻唤“老婆,我错了。”

    男人在女人面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声“老婆”喊出来,郑安琪的嗓音立时就低了两个调儿。

    碧笙打了个响指,助手推了个小推车来,伴着琴师的小提琴,一个蓝丝绒盒子被送到郑安琪面前。十一颗指甲大小的钻石闪耀着晶莹光芒。

    碧笙亲自起身绕到郑安琪背后去,将项链给郑安琪戴好,轻声哄着,“签下吕璇是为了给公司赚钱。赚钱是为了给老婆买漂亮的钻石。”

    郑安琪如何还能绷得住,扑哧儿一声顺势就也笑了,抚着钻石妩媚回首,“真的?”

    碧笙诡笑,“十一颗钻石,代表一生一世。老婆你都收了我的一生一世,怎么还想退货呀?”

    “讨厌……”郑安琪骨头都酥了,顺势倒进碧笙怀里,送上红唇。

    窗外已经起了秋风,第一片梧桐黄叶随着秋风缓缓飘落在夜色里。吕璇冷笑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饭店落地窗里映出来的浪漫场景。

    “碧笙收复女人果然有一套。”

    她身边的秦筝垂下头去,“应该的吧。男人不哄自己老婆,那才不对。既然给了一个女人一生的承诺,便应该用心去维护。”

    吕璇挑眉望秦筝,“你这是打击我呢?你暗讽我不是他老婆咯?”

    秦筝摇头,“就事论事。”

    吕璇冷笑,“我真佩服你秦筝,直到现在你都不在外人面前说秦碧笙一个不字。我就不信你看见那一出,心里就一点酸味儿都没有!”

    “他曾经是我哥,是我求他当我哥。我说过我会一辈子只当他是我哥,我不会爱他,更不会嫁给他。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什么可抱怨。”秦筝抬头望饭店大窗。他是快乐的吧?。

    吕璇今天拍夜场戏,不知是不是之前受了碧笙和郑安琪的刺激,晚上拍戏迟迟进不了状态。导演王荆一个劲儿“卡、卡”地喊得所有人都烦躁起来。

    “吕小姐,拜托你投入一点。今晚上是要你色。诱对方情报处长,那可是个老狐狸,你不卖点力气,这对手戏怎么有张力?”王荆拎着剧本亲自去给吕璇说戏。陪着笑,眼睛里却也藏不住不耐烦。

    怎么说也是柏林新晋影后好不好,能不能表现出点专业素质来?这个片子吕璇是最大的卖点,观众花钱进影院就是要看她扮演风sao女间谍,在大众面前宽衣解带的。就连宣传海报上都只有她罗衫半褪的香。艳影像,其他人都不成其为卖点的,可是她怎么能临到激。情戏的时候HIGH不起来呀!

    吕璇也不示弱,指着男主角的扮演者、香港演员华哥就反唇相讥;“谁说我不投入?没看他都有生理反应了,我不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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