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行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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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修行者之歌-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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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逐浪随气浪飞走,他双眼一花,一阵眩晕,便倒了下去。

    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甚至连搏斗都称不上。

    汜水关威震八方的聂长风就这样被来人轻描淡写的撞晕了过去。

    光头侍卫没有停留,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下父亲,继续向前奔去,同时一挥手,一块脚下的石块被一股强大的气流裹挟,瞬间化作一道流星飞出,射向了聂云。

    此时的聂云离父亲有数十丈远,正拨转马头,来救父亲。却见逐浪刀被那人震飞,朝着自己而来,嗡的一声,生生插在自己跟前。

    随后那一块石头飞来,带着呼啸声,他躲闪不及,也根本无法躲闪,一石正好击中脑门正中,顿时跌落马下,不省人事!

    聂云被光头侍卫随意甩出的流石击倒后便没有了反应。

    光头侍卫继续前行,不再管身后之事,因为这两人,一个是后天巅峰大圆满,另一个是后天中段。他们与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本不值一提。要不是两人在他的前方,他甚至不会去理会,不会看上一眼。

    那些所谓的先天高手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而先天之下,对他来说,简直都是蝼蚁般的存在。碾死一只蚂蚁,实在是无法动任何感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得意或者说杀人的快感而言!

    杀人于他来说,只是习惯,就像写完字随手丢出的一团废纸!

    不幸的是,聂云和父亲恰恰就在前方,依照他的性情,便不会放过。随意、随手、顺便,如此简单的方式杀人,也不会浪费掉他什么时间。

    所以他举手投足间便杀了,不经意间就杀了,看与不看之间便杀了,根本无需回头。

    这便是他修的魔。

    前面才是他真正的任务,虽然对他来说,难度并不大,但那是大人的重托。

    正如大人所说的,此行虽然看似普通,但势必将改写大陆的历史,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篇,一场宏大的乐章即将奏响。

    所以,即便是杀几个境界不高的人,又岂敢怠慢。

    ……

    夜色已降临,草原上依旧喊杀声不绝,聂长风昏昏沉沉中无法呼喊,甚至全身无法动弹一丝一毫,那些风声和着杀声渐行渐远,一切都是那样的模糊。

    不知又过了多久,夜晚来临,夜色退去,晨光初露,草原上再次安静了下来,除了鸟语,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便是风也停了。

    聂长风缓缓睁开了眼,全身无力,仍然眼中冒着金星。他胸口发闷,嘴里咸腥,一口吐出,全是淤血。

    他艰难爬起,感觉到了周身的疼痛,原来巨大的撞击下肋骨断了三根,全身上下多处皮肤淤青,连内脏也出了问题,他不停的咳血,虽然量不大,但行走时感觉气虚心累,精神恍惚。

    他手中没有了逐浪刀,茫然的往周围望去,不再关心那场大战谁输谁赢,最终的结果如何,却见那茫茫草原,哪里能寻觅儿子的身影。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四下寻找呼唤,半天无果后,满是凄凉的向着秦川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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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离魂之梦
    聂云被光头侍卫的飞石击倒,按理当死。他确实几乎死去。飞石所带来的强大的冲击力,与那日被后天中段的萧让用杀威棒击中头部的力道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那日,聂云也差点死去,何况今朝?

    当飞石袭来,一股强大的气息随之而来,扑向聂云,仿佛一团烈火,要将他无情的吞噬。

    瞬间,他头发散乱,衣衫变成了片缕,面部肌肉被气息吹拂生生变形。石头马上要在他的头上开花,照着这股势头看,脑袋当然会开花,而且整个身体将被炸得支离破碎。

    当生死刹那再次袭来,聂云没有慌乱,而是陷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空冥,仿佛世间一切变得缓慢起来。

    他身上每一处皮肤毛孔仿佛有了呼吸般张开了嘴,大部分的气息都像被吸了进去,然后吐出。如此动作其实只是刹那间,一股风云意自然涌出,遮挡住了面门,像一堵厚重的墙。

    聂云在草原上反复想再次使出却无一成功的风云意境,竟在这生死间鲜花般的绽放出来!甚至比在山涧练拳中更加的精纯凝练!

    石头继续飞行,穿过风云意的重重粘稠阻碍和那些隐藏其中的漩涡喘流的巨大干扰,终于落在了聂云的面门上,力道减掉了大部分。

    然而,即便是其势已衰,其速已弱,但哪怕有丝毫的力道,仍然显得极其恐怖。

    石头撞击在脑门上,瞬间化为粉末。虽然没有炸开,但聂云还是皮开肉绽!而且,更恐怖的是,那残留在石头上的一道精纯的元气,像一把利剑般刺入了聂云的脑海,瞬间没入,不见踪迹。

    于是聂云倒地,仿佛死去!

    死是什么?

    只有经历过死亡并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关于死亡的讨论恒古以来经久不衰,多少文人墨客对它敬畏崇拜,多少豪客烈士视它为归途,多少帝王将相对它心怀恐惧,但死亡到底是什么?却依然没有统一的或所谓正确的答案。

    最常规的认识便是灵魂出窍,然后肉身寂灭。

    聂云倒地,仿佛死去。

    那道残余的仍然恐怖的气息破脑而入,在他的识海中穿行,然后击中那深处的灵魂。

    灵魂像鸡蛋壳般……破碎!

    随着那些裂纹越来越大,散落溢出的魂识化作了一缕青烟,向四周飘散。

    于是,聂云感觉整个人都晃晃悠悠飘忽起来,飘过青翠的草原,飘过雪白的山峰,飘过满天的雪花,飘过云层,飘过清风,飘的越来越模糊,仿佛飘到渐行渐深的一片漆黑夜里。

    这是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他回头望去,草原已经很遥远了。

    但在那遥远的地方,仍然有一个少年躺在夹杂着野花的草地上,有一匹瘦骨嶙峋的白马在旁边游荡,不时有蝴蝶穿过,他仿佛熟睡般,那样安静,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

    聂云伸出了手,张着嘴,想要唤醒那少年,但他却怎样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仍然不由自主的向着不知在何处的深处飘去。

    渐渐的,那少年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变成了黑点,最后消失了。

    难道要死了吗?聂云轻声的问着自己,很奇怪为何自己还如此的淡定坦然。

    周围的空间渐渐变成了一片黑色的混浊、粘稠。聂云在其中穿行,仿佛在水中游泳般,要努力奋起摆动手臂,蹬踏双脚,才能前行。

    到处都是漆黑,没有穷尽,没有方向。他开始在这无穷中摸索、探寻。

    ……

    少年仍然昏倒在草原上,灵魂没有寂灭,而是先前提到的……破碎!

    那破碎的灵魂大部分随风而去,不知飘到了何方,但剩下的,可以肯定,仍然在识海里。

    那识海没有大部分的灵魂的照耀,变得异常混浊起来,仿佛一场不受控制的风暴。风暴骤起,其势凶猛异常,瞬间便把残余的灵魂碎片卷进了海洋里,顿时,海洋里紊乱不堪起来!

    ……

    天边的晨光刚刚露出了一丝缝隙,草原的锋芝鸟才刚刚饮下晨曦中的初露,草原上来了一个满身风尘的人,一个穿着许多补丁,踏着一双草鞋,背着一个破布口袋,拄着粗大拐杖,行了千山万水的人。

    那人……是一个老年和尚!

    老和尚走到了昏迷少年的跟前,看到了插在聂云跟前草地上的那把刀,点了点头,遂俯身看了看,然后那充满茧子的老手在聂云手腕部摸了摸脉,初时有些惊讶,旋而又复平静。

    他喃喃自语道:“百漏之身,失魂落魄而不死,将来不是妖孽就是神仙,不是白痴就是祸害,不是吸血鬼就是害人精。老衲怎么这么倒霉,出门时发誓要做一名简单的和尚,一名纯粹的和尚,见到简单的纯粹的好事,赶快做了积功积德,遇到危险复杂的好事,赶快成全其他同道去做。哎呦……真是好生为难,要治好你哟,恐怕得脱层皮哟!”

    老和尚粗糙的老手摩搓着长着杂草般白胡子的胖乎乎的老脸,满脸皱纹堆起,充满愁苦表情的叹道:“是救呢?还是救呢?还是救呢?但那人怎么办,是不去找呢?还是不去找呢?罢了罢了,就算遇到了也不是对手,不找也罢!”

    此时,小白龙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老和尚身边,用头蹭了蹭他,弄得他身上痒痒的,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小白龙眼见这光头人类可不像刚才那个光头,此光头会笑,就算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于是小白龙又蹭了蹭老和尚,并且用身子将他往聂云身边挤了挤。

    老和尚被小白龙马蹭来蹭去,极为舒服,于是唉唉的叹息,用手搓了搓脖子上的污垢,立马显出一个中等规模的泥球。

    他仔细端详了一番,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心想这雪山草原沙漠数月,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了,终于皱起眉头痛下决心道:“也罢!老衲就把你这臭小子带回去,天天给我擦澡搓背,我可得把你治好了,然后让你天天把我给供起来!”

    老和尚决心已下,倒是动作麻溜,将聂云提起,就像提起自家口袋包袱般轻松,顺手将逐浪刀拔起,连赞道:“好刀!”,然后骑上小白龙,再次叹息了一番,这才哼着小曲缓缓向远方行去。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回头看看远处仍然昏睡着的聂长风,自言自语道:“这位老弟,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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