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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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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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不发一言。
  S市楼价飞涨,别墅自然是好东西,维东真会收买人心呀。
  “叮咚”,门铃响了,我随手开门,维东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外。
  那一刻,他迷人的笑容充斥了我的视野,惹得我心软。
  让他进来,还是推他出去,熟悉的感觉开始在胸臆间沸腾,我一时有些发怔。
  爸、妈、哥哥和维东熟络地打了招呼,寒暄着,彼此都亲切有礼,仿佛我和维东还是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仿佛傅聪颖从未出现过。右脚踝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去书房休息,维东如影子般跟了过来。
  拨弄着窗台上的仙人球,翠绿的小刺扎得我更清醒,我想有些事必须面对,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小丫头,你瘦了。”维东像往常一样,自身后伸臂环了我的腰。
  我一动不动,浑身有些僵硬。
  想象中,傅聪颖依偎在维东怀里的亲热画面突如其来地冲到眼前,逼得我气闷。
  维东吻了我的耳垂,“几个月没见,真想你。”我偏头避开他。
  他悠悠吁了口气,“还在生气?”
  我木然开口:“那个女孩呢?”
  “早断了,我很久没见她了。”维东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转身,仔细观察他的眼睛。
  可笑吗?如果不是昨晚我无意中遇到傅聪颖,我此刻一定会相信他。
  而此时,明知他在说谎,我却偏偏看不出他的异样。
  维东看我没反应,又翻出几百年前的情话,“小薇,不要怀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NO。1,最好的那个。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这就是他的心里话?最好的那个,是最重要的情人,却不是唯一的?
  “那她们呢?”我试探地问,我不知道在傅聪颖之前,是否还有其他女子存在过。维东审慎地看看我,“长得漂亮就玩玩而已,我不会笨得动真感情。”顿了顿,又柔声说,“你知道的,我喜欢喝卡布奇诺。不过,偶尔喝一杯黑咖,也无伤大雅。”
  原来——我是他的卡布奇诺,她们是他的黑咖。
  而自始至终,他从没觉得他这么做伤得我多痛!此刻,更是毫无悔改之意!
  左手狠狠掐着桌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在追问:“是不是和她们接触就像玩电脑游戏,玩过一次或几次后,就换下一个新鲜刺激的?因为她们每个都有自己的特点。”“小丫头就喜欢胡思乱想,哪有那么夸张。
  你知道的,我是个工作狂,才不会用那么多时间去玩。”维东又亲昵地揉着我的头发,“你就是这样,凡事想得太多,到头来自己辛苦。等我们明年结婚,以后再有了孩子,估计你的天真脾气才会改改。”
  原来——最终要“改”的居然是我,而不是他!
  一时间,我怒极反笑,“如果我也像你一样,有空就出去‘玩’呢?”
  “你不会!”维东笃定地说。
  我轻佻地伸指拨开他的衬衫纽扣,在他胸膛上慢慢画着圈,笑问:“为什么不会?你是说我没魅力,还是没胆量?”“除了我,你不可能接受第二个人。
  不论是心……”维东猛地把我压倒在宽大的书桌上,色情地用要害处蹭了我几下。我惊叫一声,身体却随了他的动作,条件反射般柔软起来。
  “……还是身体。”维东继续笃定地说。
  阳光勾勒出维东帅气的脸,他笃定的笑意愈加鲜明耀眼,我一阵透骨心寒。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知道我为他心痛,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偏偏倚仗了我的爱,肆无忌惮地伤害我。而错得更厉害的是我,因为我居然一再纵容他,一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
  十年前,我说“我爱你”,他说“Me; too”。
  也许,从那一刻起,这场爱情游戏,输家和赢家就已注定!
  后来,维东又说了许多——“知道你一向执拗,你需要时间冷静,所以这些天我暂时没去找你。其实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问题不需要再大吵大闹地解决。
  我以为,几个月下来你想通了。
  小丫头,你很聪明的,为什么一定要因为路过的外人而质疑我的感情?”
  “我知道你现在住在学校宿舍,那里地方小,买东西又不方便,还是搬回来吧。”“锦世华庭那边的装修、家具都弄好了,随时可以去住。
  如果你还不高兴,暂时去那边和伯父、伯母一起住也好,至少有个照应,省得我老担心你在学校吃得不好……”我望着他,笑意有些麻木,“房子你收回去,我爸妈受不起。
  既然我要的你做不到,你要做的我接受不了,我们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
  “维东,我们分手吧。”
  那天最后,我终于说出了这七个字。
  说时,认真平静,说完,如释重负。
  离开哥哥家时,右脚踝越来越痛,我强忍着,一步步慢慢走着。
  疼痛只是暂时的,我必须学着爱惜自己,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刺得我遍体鳞伤。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秉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宗旨,每天勤上课,多锻炼,整个儿一爱学习求上进的标兵。不论是谁,再提起那个“痴心的金龟婿”,我都会微笑以对,告诉他们,“我和他性格不合,分手了。”“小薇你太任性了。
  还好他没同意分手,也不肯把房子收回,你们还有希望。”爸、妈、哥哥唉声叹气。“你傻不傻?”周瑾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最终还是大笑着揽着我,“不管怎样,我支持你!”
  “杜老师,你毁了我心中完美爱情的蓝本。”季洁一脸的郁闷。
  “抱抱卿卿,你会遇到更好的。”流云发了一束绚烂如火的红玫瑰来,以示安慰,又说他病了,大约有十天半月不能和我聊,希望我过得好。值得高兴的是,无赖李哲诡异地没在我面前再出现,没来拿他的衣服,也没跑来要我履行“陪他吃饭”的诺言。倒是每天早上七点,无赖会发来一个类似Morning Call的短信。
  内容通常是“我起床了,小薇薇也该起床了”,再加上一则令人捧腹的笑话。
  自然,我是不会回复的。
  不过瞧着笑话有趣,有时会看好几遍。
  宋剑桥最好,什么话都没说,倒是给我拉了个赚钱的活儿。
  有几个人想评高级职称,在某出版公司搞到了书号,可自己写不出。
  于是乎,我们这班自诩为擅长文字的年轻师生,就成了他们请的枪手。
  一套批判名家丛书,总共八本书,每本十二万字,每千字八十,一个月完稿交货。几个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开会,很干脆地分了工。
  我选了自己熟悉的两个,李敖和余秋雨。
  签写作协议书时,宋剑桥感慨地说:“大众不需要学术研究和精英文学,我们也随大流,在媚俗中批量炮制快餐文字,这算不算一种堕落?”大伙儿都笑了,“你不炮制也有别人去炮制,只怕他们还赶不上咱们的质量呢。
  最起码,咱们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误人子弟。”
  于是乎,我为接下来的一个月枪手生活定了计划。
  最初两天,拟定大纲和各章节的总论点分论点。
  第三天到第二十六天,拿原著和参考书籍对着电脑,引用、剪切、复制、改头换面,再加上几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调侃,大约能有一天一万字的成果。第二十七天开始,微调结构,理顺前后语句,做最后的整合。
  第三十天,大功告成,顺利交稿。
  然后,可爱的两万元稿费就不远了。
  当然,这一个月,我除了吃饭、睡觉和上课,休闲娱乐时间已打算减为零。
  就连平日的装扮,也改成了最节约时间的那种。
  素面朝天,简单的一束马尾辫,再随意套上舒服的休闲衣鞋,我就大步出门了。
  怎知就在我忙碌的枪手生活过到第十七天时,无赖又闪了出来。
  那天我忙乎到凌晨两点半才上床,正睡得香甜,被一连串粗暴的敲门声弄醒。
  迷迷糊糊爬下床,蹭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楼道上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很不淑女地大声嚷嚷:“谁呀,有门铃不会按?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让我进去再说。”无赖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从门外传来。
  我犹豫着开了门,一抬眼,倒吓了一跳。
  无赖脸色煞白,眼底青黑,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楂也冒了出来,完全没了从前神气活现的样子。他自顾自地寻了躺椅坐下,伸了个大懒腰,“唉,好舒服。”又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有什么吃的,我很饿。”看看钟,是凌晨五点。
  我疑惑地绕他转了一圈,“你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到我这儿避难来了吧。”
  “当然不是。”无赖嬉笑着扯着我的睡衣,“小薇薇,我好想你。”
  我怒,“去死!”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把他推到一边。
  无赖闭了眼软软地靠在躺椅上,忽而叹了口气,“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伤心?”“你以为你是谁?”一碰到无赖,我总是容易火大。
  “唉——”无赖偏了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幽怨地睁眼望着我,“看在我连续二十四小时救死扶伤的分上,你也该发扬点人道主义精神,暂时收留我吧。”我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在急诊室,哪有那么忙?”话是这么说,看他的样子的确很憔悴,我还是从冰箱里拿了芒果慕思蛋糕给他,顺手又用微波炉热了杯鲜牛奶。无赖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消灭了鲜奶和蛋糕,末了,心满意足地冲我笑,“小薇薇真好。”
  我哼了一声,“东西吃了,你该走了。
  还有,回去把什么珍藏版的狗屁东西完完全全删掉。”
  “我就是找不到家里的门钥匙,才来找你的。”无赖眨眨眼,看似认真地说。
  “你可以去酒店。”我抓了他的胳膊,努力想拉他起来。
  无赖突然握住我的手,低声说:“杜辰薇……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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