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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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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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唱就怎么唱,high至极。自然,沈怡然和苏三这对感情稳定发展的人,屡屡被大家打趣,推上去合唱肉麻的情歌。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沈怡然找我换了位子。
  不一会儿,苏三又无端地跟李哲调了位置,我和李哲就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一起。
  “他们想干什么?不会想做媒吧。”我微侧了脸,压低声音对李哲说。
  李哲摇摇头,大概是示意他听不到,又拿出手机,指了指。
  很快,手机震动,我有了新的message,“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俩是天生一对呢?”抬眼瞪着李哲一眼,我迅速回了,“受不了你,还是这样,就喜欢占我便宜。”
  “大概苏三知道我喜欢你,特意帮我安排的吧。”
  “什么?”我差点没跳起来。
  李哲慢悠悠地回答:“我不过是偶尔向他们问问你的情况,谁知道他们那么聪明呢。” 又添了一句,“你每次到医院来,都不来看我,我很伤心的。”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神态像只被丢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
  明知这人最喜欢乱说话兼装无辜,我还是奇怪地有点心软。
  “你们两个怎么在摆弄手机?这么无聊,来,唱歌唱歌。”
  我和李哲的地下交流活动,被沈怡然和苏三一下打断了,又一人被塞了一个麦克风。“谁点的《美丽的神话》?”沈怡然装模作样地问大家,大家都摇了摇头。
  苏三及时地向我介绍着,“李哲他平时在医院里话不多,工作起来更是兢兢业业,唱歌也是很不错的……”沈怡然又迅速接口,“对啊,辰薇你不是很喜欢这首歌吗?干脆让他陪你唱吧。”两个恐怖的媒人,不由分说地把我和李哲推上了革命的最前线。
  优美的前奏响起,屏幕上很快滚出歌词:“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拿起麦克风,我看看李哲,张了张嘴。
  天,想起他素日的嬉皮笑脸,我实在没办法对他唱出这样的词。
  不好拂了沈怡然和苏三的好意,我暗里对李哲挤了挤眼睛,故意弯了腰皱起眉头,“嗯,我肚子有点疼。”“不舒服就别唱了。”宋剑桥冲过来,把我按回座位上,不满地望着李哲。
  沈怡然不失时机地提出建议,“辰薇,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一下吧。
  李哲正好开车过来,他又是医生,让他载你回去好了。”
  “嗯,好。”我点点头,一眼瞥见苏三给李哲打了个“机会来了,你好好表现”的眼色,心里只想笑,又不能笑出来,只好憋着。

  第九章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the stars in the sky

  在众人的叮嘱声中,李哲扶我逃出了包厢。
  才走了几步,我就忍不住大笑出声,“好恐怖啊,他们两个也太能制造机会了吧。”李哲也笑,“我看你一张嘴,就知道你唱不出来。
  其实当着那么多人,我也唱不出来。”
  当着那么多人唱不出?是不是意味着,只对着我一个人的时候,就能唱出那样深情缠绵的字句?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张力,我忽而忆起那夜和他的亲密接触,悠长的清凉,不由得一阵沉默。开着车上路,李哲问:“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
  绚烂的霓虹光影,映照着李哲认真开车的侧脸,从额头到下巴,勾勒出异常魅惑的线条,张扬地流溢着诱人的性感味道。“你上次说有空就过来收拾东西,打算什么时候?要不今晚到我那边去,明早起来收拾?明天是星期六,我还可以帮帮你。”我脱口而出,“你希望我早点把东西都搬走?”
  “任性的小孩,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李哲瞥了我一眼,悠悠反问。
  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影子,我无言以对。
  我到底怎么了?既然知道自己无法回应,又何必在意他的温暖呢?
  车子最终还是带我到了李哲家。
  时间尚早,李哲拎了瓶格兰菲迪出来,又拿了各色零食摆在茶几上,随手抽了盘碟开始播放。我慵懒地蜷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着他忙来忙去。
  当片头闪出La Pianiste的字样,我有点惊讶,“你也看《钢琴教师》?”
  《钢琴教师》,曾获第54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最佳男女主角三项大奖,其原著小说更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地利著名女作家耶利内克的代表作品之一。无论是影片还是小说,我都看了数遍。
  可不论怎么看,我不觉得它是李哲欣赏的那种。
  “你不是很喜欢看?”李哲站在吧台旁,慢条斯理地取了冰块放进郁金香杯,优雅地倒了些格兰菲迪进去,又加了点干姜水,最后放了橙皮,轻轻地搅拌。“要不要?”李哲冲我扬了扬眉,我点点头。
  在一个夜色迷离的晚上,看一个帅哥专注地调酒,也是赏心悦目的一大乐事。
  接过格兰菲迪,晃动酒杯,我看到冰块悠悠浮起,又沉下。
  略带浮躁的心,仿佛也随之一点一点沉静下来。
  各自占据了沙发的一端,我和李哲保持了亲近有度的距离。
  “上次批判余秋雨的定稿,我看过了。
  我很想说,well done。”说实话,看到李哲最后修改的稿子,我的确有些吃惊。
  委婉而不失犀利的评判,比我草草拼凑的语句,更有一种文字的个性魅力。
  仅就评论性文字而言,我想,李哲比我写得更到位,也更出色。
  李哲举了举杯,笑得像只骄傲的孔雀,“我以为你会说excellent。”
  “叮”地和他轻轻碰杯,我忍不住笑,“没见过你这么不谦虚的。”
  蜂蜜和香草的芬芳,渐渐轻盈地绕着我们舞蹈。
  口中酒香浓郁,清纯的果味伴了微微的辣,沁人心脾。
  细细品味那醇厚中独特的柔和圆润,寻觅一份都市喧嚣背后的清静,我慢慢沉浸其中。闪烁的大屏幕上,艾丽卡熟练地在浴缸里自残,神情自若地在成人音像店租带……一切在年轻学生到来后完全被打破,她像所有陷入恋爱的人一样变得张皇失措,进退失据……残忍的示爱让人触目惊心,绝望的气息由此弥漫……“我不想看了。”仿佛被感染了些许压抑,我闭上眼睛,忽而头晕晕的,有点累。李哲随手关了机子。
  很快,Jamie轻柔空灵的嗓音、Delious的福音式唱腔、Tony纯净的男高音和Alfred充满共鸣的低音在空气中动人地慢慢流淌,汇成All…4…One无懈可击的和声。I swear;by the moon and the stars in the sky;and I swear;like the shadow thats by your side第九章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th
  我嘿嘿笑着起身,“I swear,真好听。”不知怎么,有双手托了我,我看到李哲近在方寸间的眼睛,有人在说:“居然喝醉了?”我胡乱地摆摆手,“喂……我没醉……”
  “好好,你没醉。”磁性的男中音哄骗着我。
  迷迷糊糊,我像平时一样,抱了心爱的大泰迪熊歪倒在床上。
  奇怪,我的泰迪熊今天怎么特别不老实?还胆敢乱动!
  我用力挥舞着拳头,比画了几下,嘟囔着:“笨熊,不准乱动,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床下去!”果然,威吓成功,泰迪熊慢慢老实起来,乖乖地任我抱了睡。清晨醒来,那首深情的《I swear》尚在耳畔反复咏唱,萦绕不去。
  我躺在客厅鲜丽的土耳其地毯上,仰望银色的金属吊灯,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曾回到自己的床上,不曾拥抱泰迪熊,有的只是柔软的沙发和李哲。
  酒精轻易战胜了道德,也战胜了爱情。
  One night stand,生活是如此真实而荒唐。
  泡在浴缸里,把自己深深埋入热腾腾的水汽中,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点眩晕。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随之是李哲清润的嗓音,“洗好了吗?你进去快一个小时了。”“哦……就好了。”晃晃脑袋,我迅速起来擦身穿衣。
  照照镜子,整理好头发和睡衣,确定不会再引人遐想,我打开门。
  不管怎样,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该面对的就面对吧。
  李哲不着痕迹地扫视了我一圈,拉我坐到沙发上,只笑,也不说话。
  触到他暖暖的手,我的肌肤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热。
  清咳一声,我盯着李哲的衣领,“那个……昨晚是个意外,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在今晨睡醒前,我从没想过会和李哲发生这种事,我是实话实说。“意外?”李哲简单重复着,语气平淡如风。
  我望着他身后的图腾壁画,故作随意地笑,“是啊,没想到酒喝多了,真是会乱性的。”“昨晚是你主动的呢,小薇。”李哲蓦地靠过来,温柔地在我鬓边低低说着。
  记忆深处残余的激情片段,不合时宜地窜到脑海里,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必定已经脸红了。我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辩解,“总之,总之我不记得了,我们就当是做了个梦好了。”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李哲目光灼灼地盯牢我,“小薇,不是梦,梦不会这么甜蜜。”我下意识往沙发背那边让了让,可不论怎么退避,李哲的呼吸和心跳声还是一点点靠近前来,仿佛试图侵扰我的正常思维。“让我们证明一下,昨夜不是意外也不是梦。”李哲悄然在我颈项处吹了口气,痒痒酥酥的,我的身体奇异地放松下来。当唇舌开始共舞,当李哲清爽的气息慢慢包围我,轻快的愉悦直达全身,我迷蒙间仿佛飘浮在云端。我很清楚,我是喜欢他的,但绝对不是那种牵肠挂肚、柔情蜜意的爱。
  只是事实和我素日秉持的灵欲合一理念背道而驰。
  因为事实是,我的身体没有排斥李哲的一再亲近。
  窗外,不知哪个年轻男人搞笑地大喊了一声,“安红,我爱你!安红,我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欲望本没有错,欲望有时候也叫做追求——我们总是喜欢美其名曰。
  所以对异性产生欲望时就有了很多借口,譬如说——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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