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街五十一号》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和平街五十一号- 第9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长,撒一泡尿就可以淹死你。你能胡弄谁呀!去去去!快把你们的混蛋校长叫来!你再在这里罗里罗嗦,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缺耳朵扬起拳头,在尤瑜头上虚晃,恐吓他。
    “大家都知道,我是学生,不胡作非为。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践踏党纪国法,将两个学生赤身**,捆绑在工棚前,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他们,折磨他们。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即使在旧社会,gmd、土匪都不敢做,在新社会,你竟这般无法无天!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心中还有没有国法?你们单位还有没有**?你来,你来呀!老子就不信解放了的中国人民,斗不过gmd。”尤瑜愤怒地斥骂着,后退一步,蹬下身子,握紧拳头,准备与缺耳朵单打独斗。
    “我就是工人阶级,我就代表**。老子就是王法,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胆敢顶撞爷爷,爷爷就要了你的小命!”缺耳朵再一次挥舞拳头,威胁尤瑜,“不过现在还不能打死你,打死了你,没有人回去报丧。现在,我只让你尝尝老子拳头的滋味,看你还嘴硬还是爷爷的拳头硬?”缺耳朵一拳猛打过去,尤瑜机警地偏了一下头,重拳只擦着他的左脸皮,脸上即刻显现出朱红的伤痕,嘴角流着血。
    许多人见缺耳朵如此凶恶,骚动起来了,大声嚷道:
    “解放军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许打人骂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学生?”
    尤瑜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狂怒,抹掉嘴角流出的鲜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介绍信,高高地举起,在空中抖动,大声说:
    “这是我们学校的**,我们学校的领导开具的介绍信,我全权代表我们学校的党组织,代表学校领导。你们看!你们看!”
    此刻,有许多人附和尤瑜,缺耳朵见大势不妙,更加恼怒。他抢过介绍信,把它撕得粉碎,抛向空中。碎纸片像雪片纷纷落下。缺耳朵更加蛮横地狂叫:
    “什么介绍信?只不过是张废纸。摸什么摸?牙齿暂时还给你留着。还要耍什么花招,老子就打掉你的下巴,看你还能放出什么屁!滚回去,把你们鸟**领导叫来,告诉他,老子的拳头从来不吃素!”
    缺耳朵愈野蛮凶暴,尤瑜愈坚信他是故意捏造事实,陷害好人,制造混乱。他不慌不忙地又掏出几张介绍信,给了两张给身边的群众,又将一张高举着,在空中抖动。面向工人,激动地说:
    “工人同志们,解放才三年多,我们的队伍还没有好好清理,鱼龙混杂,个别旧社会的乌龟王八,夹杂在人群中,兴风作浪,同志们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受骗上当。请同志们相信党,相信政府,相信我们,这里还有我们的介绍信。”他又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缺耳朵,义正词严地厉声问,“缺耳朵,黑炭鬼,你叫什么名字,究竟是什么人?”
    “缺耳朵本来还想去再抢介绍信,但觉得工人手中已经拿到了它就作罢。他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指着尤瑜的鼻子骂:
    “你,你这个鸟**也能代表领导?爷爷的大名也配你问?爷爷是洞庭湖的铁麻雀,告诉你爷爷的大名,会吓得你屁滚尿流!爷爷什么风浪没见过,就凭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也敢在太岁头上撒尿?”
    在缺耳朵做牛吼的时候,工人们传阅着介绍信,大家窃窃耳语,都说:
    “朱红大印,这是真的,他们是代表党,代表领导。如今解放了,我们要讲理,不能胡来,不能动不动就打人。”
    “这个后生子心里倒有几个眼。蔡九癫子打铜锣,只准备了两个锣棰,林十娘弄走一个,他只有一个了。可他准备了这么多介绍信!你撕掉一张、几张,他还有好多呢。”
    尤瑜见风向转了,更加怒不可遏,严厉地斥骂他:
    “缺耳朵,你的臭名我知不知道无所谓!只是人际交往,礼尚往来,门当户对,总统对总统,部长对部长。你是哪一级领导?是**还是gmd?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你有什么资格要挟我们的领导?我尤瑜虽然是学生,不过,我也是未来的堂堂正正的未来的人民教师、革命干部。你什么时候缺了一只耳朵,驴不驴,马不马,流氓恶棍,根本不配做工人阶级!你行凶打人,不是人,是畜牲,比茅坑里的蛆虫还要臭!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你根本没有资格与我说话?如今,人民坐天下,国家有法律。王老师,我们就去找法、找天,找他们单位的**。我们走!”
    缺耳朵见尤瑜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斗红了眼的狂怒的公牛,就奋力豁拳扑过去。旁边的几个工人连忙拽住他,劝他说:
    “穿山甲,新社会了,不准打人骂人,你再打,就会打出人命来!你没有听说他姓尤么?你再打,可就大祸临头啰!”





    第二章(。dushuhun。) ; ;晨兴忆梦(下) 16遭诬陷裸身示众,张正义临危受命4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09:56 本章(。dushuhun。)字数:2347

    尤瑜见风向转了,更加怒不可遏,严厉地斥骂他:
    “缺耳朵,你的臭名我知不知道无所谓!只是人际交往,礼尚往来,门当户对,总统对总统,部长对部长。你是哪一级领导?是**还是gmd?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你有什么资格要挟我们的领导?我尤瑜虽然是学生,不过,我也是未来的堂堂正正的未来的人民教师、革命干部。你什么时候缺了一只耳朵,驴不驴,马不马,流氓恶棍,根本不配做工人阶级!你行凶打人,不是人,是畜牲,比茅坑里的蛆虫还要臭!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你根本没有资格与我说话?如今,人民坐天下,国家有法律。王老师,我们就去找法、找天,找他们单位的**。我们走!”
    缺耳朵见尤瑜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斗红了眼的狂怒的公牛,就奋力豁拳扑过去。旁边的几个工人连忙拽住他,劝他说:
    “穿山甲,新社会了,不准打人骂人,你再打,就会打出人命来!你没有听说他姓尤么?你再打,可就大祸临头啰!”
    “他娘的屄!他姓尤,就是姓牛又怎么样?即使是只老虎,老子也要打烂撕碎,吞下去。对这种小杂种,就是要狠狠地揍,打断他的脊梁骨。”缺耳朵见舆论的风向渐渐转向了,他如果不再堵住这股风,而让尤瑜占上风,那就倒霉透顶。因此,即使是他现在成了“末弩”,他也要将它当作“强弓”使,于是就暴跳如雷地吼叫。
    “穿山甲!你不知道吗,他是尤豆腐的儿子,当今地委书记的小舅子。你就是老虎狮子,他也要把你关进铁笼子。你要打伤这个,咬死那个,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解放军的机关枪。”工人中有个知情人,这么冷冷地提醒他。
    “啊!难怪这小子的胆子这么大!原来他是丰书记、尤部长的弟弟!事情闹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我看你这缺耳朵怎么脱身,怎么收场?”一些工人惶恐不安地咬耳私语,感到大祸临头,讪讪地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缺耳朵此刻也记起当年在曹百万家当差时,尤豆腐想买田地,他曾多次代表曹百万到过尤家豆腐店,见到过如花似玉的豆腐四季花,他发誓要弄一个。可他每到尤豆腐家,那个擦皮鞋的就来了,坏了他的好事。本来他想干掉他,谁知他还来不及动手,就解放了,他居然当上了地委书记,四季花之一,还当上了部长。要是他们找到了他,难道他还有什么好下场?他也见到他们家里有个猫弹狗跳的娃娃,脸上长了颗痣,如今虽然点掉了,但脸上还留下块红疤,这家伙肯定就是他!像湍急的洪流,撞上了高大的石山,立刻改变了方向,像个泄了气皮球,穿山甲立刻低声柔和地说:
    “小尤同志,我承认你代表领导,你看怎么办?他们两个,在我们工地上乱搞两性关系,伤风败俗,总不能听之任之,不做处理吧!”
    “凡是违纪犯法的,都要受到纪律的处分和法律的制裁。只是罚谁判谁,还得让事实说话。他们违纪,给以警告、记过或开除的处分,那是我们学校的事。他们没有犯法,公安局也不会拘留他们。而你无视国法,乱抓乱绑,私设公堂,严刑逼供,扰乱社会治安,少说也得判三年五年。现在你们还不快点把他们放了,让他们说话,那你的罪孽就更重。当务之急,我们要去现场察看取证,弄清事实真相,再交政法部门处理。”
    尤瑜滔滔不绝地谈纪律说法律,即刻让骚动喧哗的人群安静下来了。他们给被绑两个松了绑,抽出了塞在汪凤绮口中的布团,让他们穿上衣服。可他们痴痴呆呆,只流泪,不说话,平日伶牙利齿的汪凤绮居然变成了哑巴。见到这种凄惨的情景,尤瑜扑簌簌地掉着眼泪,十分愤慨地说:
    “工人同志们,你们中年龄大的是我的叔伯,小的也是我的兄长。谁都有儿女,有弟妹。如果你们的儿女弟妹与人谈恋爱,即使做出了越轨的事,他们也还是人民,也还是你们的儿女,你们弟妹呀!别人对他们滥施捆绑打骂,比对待地主恶霸还残酷,你们会同意吗?我们政府对罪大恶极的地主恶霸,该抓、该判、该杀的,都按法律办事。弄错了,还要纠错平反。像这样随意打骂,整夜捆绑,塞住嘴巴,不许说话,只有gmd反动派、土匪、流氓,才会干这种惨无人道的事!现在有些工人竟然也这样干,大家的觉悟到哪里去了?”
    听着这义正词严的话,人群骚动起来了。大家悔恨交加,有的甚至呜咽起来。大家相互耳语,嘟嘟囔囔地埋怨道:
    “我们怎么这样糊涂,不分青红皂白,跟着穿山甲,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我们没有干,是穿山甲一个人干的。我们只不过不该随声附和凑热闹。”
    “我什么也不知道,是穿山甲要我干的。他是治安组组长,他要我干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群众醒悟过来,反戈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