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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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长安-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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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你可醒了。”

    是阿翠的声音。

    “我……”

    长安想与她说话,却感觉嗓子极其的痛,一声也说不出来。

    “那、那夜之后,您就染了风寒,太医说吃几服药,调养几日就会好了。”

    还未来得及再与阿翠说话,长安便见阿翠跪了下来:

    “殿下,是阿翠出的烂点子,才让您与王爷……”

    长安见她这样,连忙做口型对她说:

    “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事实证明,阿翠的法子是行得通的,毕竟此刻,她还躺在寝宫之中,而非坐在远嫁的马车之上。

    是她太不自量力,妄想与慕言殊斗,又怎么能怪阿翠呢?

    “阿翠犯了错,不能起。”

    “叫你起来就起来。”长安的面色有一分严肃,她素来知道阿翠的脾性,真拗起来,不强硬些是不能说服她的,“我没去和亲,你是功臣,我不怪你。”

    见阿翠没动静,长安也不再费劝她,只是问:

    “慕言殊呢?”

    叫出这个名字的一瞬,连她自己都有些怔忪了,她是从何时起,开始如此自若的直呼慕言殊的名字呢?

    是从那夜,被他缠着唤了无数次开始吗?

    思绪及此,长安的脸又有些烧起来。

    “殿下,王爷带兵出征了。”

    “出征?”长安听得云里雾里。

    “是,王爷亲征犬戎了,就是您和他……那夜之后的事。”

    长安不敢相信,当日她还曾在慕言殊的书桌上,看见要她去和亲的圣旨,就算是她不复清白之身,慕言殊着手准备征战,也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啊。

    “他带的是哪支军队?”

    “阿翠不知,只听他们说,并不是皇城内的军队。”

    长安隐隐有些明白过来,她能看到那道圣旨,并非机缘巧合,而是慕言殊蓄意为之。其实他早已备好了数万大军,准备亲征犬戎,却还说着,要送她去和亲。故意让她误会,看着她自乱阵脚,竟派自己的侍女去向别的嬷嬷讨要催情的香烛。

    慕言殊将一切都算计的滴水不漏,如同布下陷阱的猎人,只等长安上钩。

    如此想来,一股沉重的无力感涌上长安的心头。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永远也斗不过慕言殊了。

    就在此时,长安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对阿翠说道:

    “阿翠,你快别跪了,我有事情要你去做。”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在宫中,你可有熟识的太医?”

    “自然是有的,殿下,您身子又不舒服了吗?”

    “不是。”长安轻轻摇了摇头,这才道,“你去请相熟的太医,替我讨一贴避子的药方。”

    阿翠有一瞬间的沉默,接着她站了起来,跪得太久,让她的身子微微一颤。

    “阿翠知道了,殿下。”

    在同辈的宫女之中,阿翠一向是最聪慧、最有智谋的,可一切到了这个地步,她该如何去劝说长安呢?

    阿翠原本的用意,是为长安寻觅到她真正爱的人,不料却被慕言殊夺去了她最宝贵的清白,这叫阿翠如何不惭颜?

    长安却不容她满面愁容,只说:“阿翠,我难受,伺候我沐浴吧。”

    “殿下,那天您已经沐浴过了,如今染了风寒,还是在屋子里好好歇着吧。”

    “沐浴过?”长安却记不大清了,“是你们服侍的?”

    阿翠蓦地涨红了脸,低声说:“不是我们,是……王爷。”

    长安的脸颊也瞬间烧了起来,竟然是他。

    数日之后,当长安终于病愈,在阿翠与灵珑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才终于知道为何那夜是慕言殊亲自为她沐浴。

    阿翠与灵珑看着她一身淡淡的红色印子,一时有些呆住。

    云澜殿中,只听长安的咆哮声:

    “慕言殊!你禽兽!”

    ****

    慕言殊亲征犬戎,北境之军此生能得机会瞻仰战神风华,实在是三生有幸。

    摄政王离京其间,上京的大小政务,都全部交由右相周诚处理,幼帝长宁已经渐渐习惯了每日的早朝,原本还有些不耐,在晏清歌的劝导之下,也学会了成长。在这方面,长安对长宁也甚是严格,虽然她向来爱护长宁,却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

    毕竟,长宁将来是要成为帝王的人。

    闲来无事,长安来到宫中安顿老宫婢的地方,看望她的乳母。

    乳母是位温柔慈爱的老妇人,长安唤她阿娘,长安的母妃身为后宫贵妃,给她的关爱是极少的,真正让长安觉得温暖的,便是阿娘了。

    “阿娘,父皇驾崩的突然,长安今天才得了功夫来看望您,实在是长安的错。”

    乳母憨然一笑,拉了长安的手:“殿下,许久没见,怎么倒和阿娘客套起来了?”

    无论是十五岁,还是二十岁,长安在阿娘的面前,永远像个孩子。

    “大概是太久没见过,让长安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长安的眼眶微微有些酸,上一世,父皇驾崩才不过两年,阿娘便也去了,她的母妃、父皇都已离开人世,最终,竟然还是由她送走了阿娘。

    重生真好啊,让她可以把当年来不及珍惜的人,都再好好珍惜一回。

    “这孩子,哭什么。”阿娘做惯了粗活的手指长着厚厚的茧,抚过长安的脸时,粗糙的触感却也是温暖的,“你都长这么大了,快让阿娘好好看看。”

    宫里的规矩,皇子皇女向来在十岁之后就不能与乳母再见,若不是父皇驾崩之前,特意开恩召阿娘回到了宫中,恐怕他们重聚的日子,又是更加的遥遥无期了。

    长安这才想起来,自己重生回来的那一天,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阿娘。

    “对了,阿娘,父皇驾崩那天我太过悲伤,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了,您可还记得?”

    “哪天的事?”阿娘的眼神有些闪躲,“殿下,我、我也不太记得了。”

    她这不自然的神情,自然逃不过长安的双眼,心知阿娘有事隐瞒,长安继续问道:

    “父皇驾崩之时,真的是只有我在他的身边吗?”

    当时她出初初重生,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当时周诚说了一句,当时只有她陪在父皇的身边,还问她父皇可曾留下什么遗诏。

    而长安明明记得,前一世时,明明阿娘也是在的啊!

    依稀记得,那天父皇问起她的功课,父女二人漫谈了一番,甚是开心,父皇知她心系阿娘,便召了阿娘来,三人坐在一起用了晚膳,之后又说了一会儿话,正要告别时,父皇突发心疾,骤然长逝。

    为何周诚却说,父皇死时,身前只有长安一人呢?

    “当时确实只有殿下一人在先皇身边啊。”阿娘抚着长安的头发,说道,“殿下,您可能是当时吓坏了,记忆也有些混乱,这些难过的事,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千万小心,别伤了身子啊。”

    长安听阿娘这样说,心知她绝不会欺骗自己,却仍觉得蹊跷,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真是她的记忆混乱了吗?还是这一世,命运从最开始时就有所不同了呢?

    “阿娘,我知道了。”长安还是安慰一般的拉了阿娘的手,说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保护长宁。对于我来说,你能长命百岁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长安不禁有些哽咽,她已经失去了父皇和母后,阿娘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阿娘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当年娇惯的、到哪里都要她抱得女娃娃,如今已出落得如此懂事,怎能不让她感动?

    连忙应道:“好、好,阿娘一定长命百岁,等殿下有了子嗣,阿娘还要帮你带他长大呢。”

    长安原本还沉浸在互诉衷肠的温馨之中,听阿娘说起子嗣的事情,脸色一下子红了几分,连忙嗔了一句:

    “阿娘,什么子嗣啊,还远着呢。”

    阿娘却仍是憨憨的笑着,说道:

    “不远了,一定不远了。殿下,你这样懂事,一定会幸福的。”

    听阿娘说得这样肯定,在她的心目中,长安的未来是这样的好,这让长安的心又酸涩了起来。

    蓦地想起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她连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也弄丢了,要如何得到幸福呢?




番外,十年。

番外,十年。

    慕言殊因受封摄政王而回到上京,才想起自己离开已经十年。

    回京那日天气甚好,是深秋的时节,万里晴空,可谓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在南疆驻守了十年,困苦于那湿热的气候已是许久,乍然回到位于江北的上京,即使再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不由得放松了身心。

    入城的时候,慕言殊人在马上,抬起头来向城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形不高的少女孤身一人站在那里。

    那少女穿着繁复的宫装,藕色的锦缎上绣着细密的花样,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这少女的面容虽算不得国色天香,却也是十分的美,双眼灵动,水波流转,顾盼生姿。

    慕言殊一下子便认出了她,林萦的二女儿,当朝二公主,司徒长安。

    他离京时长安不过五岁,按理说,十年的光景,足够让一个女子出落成完全不同的模样,可不知为何,慕言殊就是认出了她。

    在慕言殊抬头看着长安的时候,长安的目光也像他投了过来。

    两人视线交汇,不过一瞬,长安便迅速瞥开了眼光。

    慕言殊微微睨起眼来,显然是不理解,为何长安会是这样戒备的态度。更为不解的,便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眼中,为何会有这样深沉而荒凉的情绪。

    册封大典之后,他被新皇司徒长宁拉着去了云澜殿。

    长宁不过五岁,是个粉琢玉砌的孩子,长安板起面孔教训他的时候,他便钻到太傅晏清歌的怀里求救。

    太傅晏清歌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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