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什么我,快说花语到底什么意思。
不———
不什么不,快点!
真———
真你个大头鬼,自己买的花连个寓意都不懂吗?真是的。
依芸见我连挨三刀,可能想到花是送她的,谢字还没有说一个,竟遭好友连砍,心生内疚责怪佳妮道,好了佳妮,别逼他了。
佳妮见我还有余气,又补一刀说,现在男生真是的,浅薄的要命,就知道鸭子下水———随大流。
佳妮的话具有原子弹的辐射效应,经她一提醒,我猛地想起身旁还站着一男生———小N。花就是他买的———靠!他明明知道我对依芸有的只是友情而不是爱情,他还———,我靠!不是明摆着玩我嘛!
我把目光从花束上游移到小N身上,想通过目光输送愤怒,让他良心受到无情的谴责。但遗憾的是,他仿佛具有圣人的先知,低头玩味依芸的布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只叼香烟的高尚姿态,那姿态分明告诉我,你们就是打起来也不关我事。
最后还是依芸发挥了主人的作用,让佳妮把花插到花瓶里,收拾残局。
第三章:我网恋了
Kiss me(2)
中午在依芸家吃海鲜。她家二老可真好,中午回来做完饭就出去了,我们挽留说,您二老也一块吃吧。他们很谦虚地说,不了不了,我们不饿,你们快些吃吧。然后我们这帮缺少思想道德教育的歹毒分子真的就相信他们不饿,坐下就吃。
下午时分,太阳滑至3/4的天空,我上网的时间到了。依芸说在床上坐一天了,想到海边换换空气,忧郁地望着我问可以一块去吗?
虽然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注意不要伤害身边的人,但越是如此,老天越是喜欢与我开玩笑,晶儿现在正在网上等我,无论我做何种决定,都会伤害一方。此时,我就像那个老婆和老娘同时落水而不知该救哪个的男人。
大病初愈的依芸摆着忧郁而不知所措的表情望着我,而晶儿焦急等待的面孔也不断闪现脑海。最终我还是取近舍远。因为我有一个不妙的预感———虽然我不是圣人———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与依芸去海边了。
依芸开出她家那款家庭型上海大众,佳妮开的是蓝鸟。我和小N没有像上次那样拒绝坐车,就像等待什么事要发生。
佳妮一蹿上环海路,就把车子当传说中的飞碟用,车子开的像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大鸟,疯狂地飙。不一会的功夫,黑色的蓝鸟化作一黑点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依芸开的小心而又谨慎,谨慎像注意力好像全部集中于来往的车辆,如果我不开口说话,她有可能把我当空气载着。
我顿觉事情发展的有些微妙,不是我想操控就能操控的了的,仿佛九曲处决堤的黄河水,有种一泄千里的危险。
夜幕有些低垂,路边的街灯已经打开,橘黄色的灯光洒落地上,像绽放正盛的菊花,一大片一大片的。
第一次这样深刻地体会到速度的感觉,来往的车辆流星般划过,拖着长长的红尾巴。街灯陶醉般齐刷刷往后倒。
借着饱合的灯光,我侧目瞥一眼依芸,美丽的无以复加,会灯的余光照亮她粉红的面颊,长长的睫毛根根直竖,像爱神丘比特待发的箭,眼睛晶莹剔透,像要渗出水分,唇瓣红润,闪烁着光泽。
我看到她的瞳孔在不知所措地转动,慌忙扭过脸。没话强扯话来缓解尴尬问她,怎么病了?
可能她也意识到我是没话找话说,摇摇头,脸上晃过一抹微笑,说,可能是那次去海边被雨淋的吧,回到家就发高烧,爸妈被吓得不轻。然后发出一串银玲般清脆的笑。
哦,那可是我的错,没能保护好你。
是吗?我可没感觉。
我抓住时机说了句具有暗示意义的话,我很笨的,不会保护身边的人。
她笑嘻嘻地侧过脸望着我说,我不想让你这样自责,———明白吗?
我机械地点点头,不知应该怎样用暗语照亮她那盏弱不禁风的灯火。
然后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过一会儿依芸打破沉默说,想听谁的歌?
我信口说,随便。
依芸扭过脸,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眼光打量我。我自知可能又误言了,忙改口说,你喜欢听谁的我就喜欢听谁的,嘿嘿。
她开心地笑着说,什么时候又学会奉承了?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心想,还不是被你逼的。
我总是在不当的时机暴露懦弱的本性,这句明显带有奉承的话不知又得让她误解多深。
她转过脸,笑容可掬地选盒带子投进播放器,是徐怀钰与胡兵合唱的《笑脸盈盈》:
笑脸盈盈
桃花舞春情
有人在我梦里画个心
挨得太近
容易相思容易病
……
车子驶到第二海水浴场,依芸说累了,想休息一会。我当然没有任何异议,顺从的像一只猫似的。
第二海水浴场有一处宽大的沙滩停车场,与环海路经一水泥缓坡连接。依芸加足马力把车子开进海边,涨起的海水可以拍打到车的前轮。
我们找一处干净而平坦的沙滩坐下。
夜幕已完全覆盖下来,漆黑的夜空群星拱月,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海风微弱的不可以思议,细细的海浪一波掀过一波,轻吻细腻的沙滩。间或有海鸥拍打水面,然后展翅飞入深邃的夜空。
依芸红色的风衣在皎洁月光的覆盖下呈现血一样的暗红,浓黑如海澡般的密发迎风飞舞,淡淡的桂花香像氤氲的烟雾,弥漫四周。
我紧紧肥硕的风衣,抬头望望弯月。不知现在晶儿在做什么,会不会一个人做在马路边望着过往的汽车拖着红红的尾巴。
来海边前我逮个机会给晶儿打了电话,告诉她今天下午又不能上网了,一个同学大病初愈想让我陪她透透空气。晶儿没有难为我,宽容的让我感动,并且还询问同学病的如何。当时我感动的差点儿落泪。
有人说,女人是最喜欢幸灾乐祸的动物,想必那个人遇上了不是女人的女人。
我答应晶儿回到寝室就给她发短信。其实这是没有必要强调的废话,因为我们每天晚上为动感地带作贡献,进行一番拇指大战。她甜美地笑笑说,我会等你的。
第三章:我网恋了
Kiss me(3)
现在晶儿应该下线了,形单影只地踏着明朗的月色回到那间狭小的房间,然后孓然一人站在阳台上,抬头仰望深邃的夜空繁星闪烁。
记得一个繁星缀满长空的夜晚,烟台的夜空美丽的无以复加,我告诉晶儿说烟台辽阔的海面上空有着永远也数不完的星星。
晶儿用因心情失落而变的沉闷的语气说,今晚济南的夜空糟糕透顶,乌云密布,冰风滚滚。
我说烟台的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温顺的不可思议。
她告诉我说,济南的风就大不同了,学着省城人的自傲与自满,脾气暴躁的要命,现在刚好是暴躁的最厉害的时候,并问我想不想听济南的风。
我当然欣喜若狂地说想。
然后晶儿就把手机伸出窗外,拦截急勿勿掠过的风,要我用心地倾听。然后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幽幽的风鸣声,沙沙沙,像飞鸟翱翔于晨林间拍打枝叶的声音。
美妙的景象总让人暇思不断,浮想联翩。这也是“云海的故乡”黄山胜传有人跳崖的原因,都是些被美景冲昏头脑的家伙。
女人是比较浪漫的动物,我生怕依芸被美景冲昏头脑,做些意想不到的傻事,想劝她早些回家。不料我口还没有张开,她突然梦幻般正襟危坐,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我吓的张开的口又复闭上。
如水的月光泼洒到她光滑而清秀的脸上,像渡一层银。她慢慢垂下头,浓密的垂发滑落下来,覆盖住半张脸。
我再次鼓起来勇气想劝她早些回家。不料我又慢她一个节拍,她先声夺人,低声道,kiss me。
我不禁为之一怔,用《大话西游》的说法叫,我猜中了前头,可我猜不着这结局。
不是我不想吻,而是不应该我吻,依芸并不是我要“照顾的人”,我不想因为一个吻变换心目中的她。我顿时感到事情搞的有点大,脑子矛盾的无以复加,不知该如何收场。
依芸依然低垂着头,等着我的KISS。
我想打个马虎,假装没有听清楚糊弄过去,因为她羞涩的声音低的像蚊子鸣叫。但细想,又不切实际,难道女孩子的吻可以像球一样乱抛吗?
这时,我想起有部韩剧叫《新娘18岁》,里面有一句台词说,就算男人吻了女人也不代表男人就要爱这个女人。换句话说,一个女人接受吻,也不能说明她就爱这个人。也就是说,就算我吻了依芸,并不能说明依芸是爱我的,也不能证明我是爱依芸的,只是一时冲动,虽然冲动会受到惩罚,但扭头看看我们的社会,有几件事不是冲动的结果?
于是我脑海一边闪现晶儿恼怒的形象,一边把头探过去。
空气凝固,微风静止,浪声僵死,心脏狂跳不止,不知唇瓣有没有碰到一起,我急匆匆地收回来,像古代战场的鸣鼓收兵。
依芸心满意足地依偎过来,我尴尬痛苦的想逃掉,大气不敢出地僵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依芸拢了拢了滑落的浓如海藻的黑发,娇艳欲滴地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然后我们跳上车,以先前N倍的速度驶往学校。
回到寝室就给晶儿发短信,她告诉我她坐在电脑前瞅着我的QQ头像整整三个小时,就那样以拒绝的姿态呆坐着,瞅着QQ头像。然后到楼下的马路旁观望来回飞驶的汽车拖着长长的红尾巴。济南今晚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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