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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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完结+番外)-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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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一帮同学约了出去自助游。下雨天,几个人困在山上的民宿里。睡到半夜,她感到腹痛如绞,大姨妈提前来了。她起身翻了下,包包里都没有卫生棉。她推推艾俐,艾俐打开她的手,说困,转过身去又睡沉了。她摸着黑跑去敲男生们的房,只喊了一声,他就出来了。
  两个人撑了把黄色的油布伞上山去超市,山路又滑又黑,他紧紧揽着她,走到山下,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买完上山,在路旁,他背过身,手把伞举得高高的,她就在他后面匆匆换上了卫生棉。回来的路上,两个人的手握得特别用力,她感觉到他的滚烫和气息的加重。送她回房间,她拽了下他的衣角。
  “我要留在北京,我要嫁给你。”
  她的声音很小,在寂静的山上,有滴答的雨声中,那句话却清晰得让他感觉到这不是一个要求,而是一个承诺。
  “好!”他点头,拉过她,在她的唇上印上他同样的承诺。
  这样细碎的回忆,在异乡的夜里,她一次次一遍遍地梳理、回味着,却不能温暖她一丝孤单。
  回忆都是骗人的。
  “他和我们都没有联系,也只有你能惊动他这位青年才俊。我想他很快就会和你联系的。”艾俐说道。
  “你想太多了。”她笑艾俐的想像力太丰富,买单又能说明什么?就是他亲自来参加聚会又能说明什么?
  许曼曼走了,但他终会是、也许已是某个曼曼的边城,却不再是叶枫的边城。
  小区显目的门楣在灯影里跃出,她忙说道,“别进去了,就在外面让我下来。”
  艾俐叹了口气,车刚掉了个头,还没停妥,一辆灰色的帕萨特嗖地一下从车旁掠过,驶进了夜色中。
  “眼花了吗,我怎么瞧着象夏奕阳的车?”她自言自语。
  叶枫一怔,抬起头看。
  在餐厅前道别时,她只顾着隐藏自己的情绪,早忘了和夏奕阳住对门,应该和他一同回来,不要让艾俐又跑一趟。
  脑中象团乱麻,心又堵得难受,谁和她说话,她就堆起一脸笑,没注意夏奕阳是什么时候走的。
  “难道他也住这个小区?不会啊,我有同事住这儿,我来过几次都没碰见过他,到捉到你了。一定是眼花。”
  叶枫心虚地扁扁嘴,如果现在说夏奕阳和她是邻居,艾俐估计会颠狂。天黑黑的,就别吓人了。“你把课表发一份到我邮箱,我有空就去骚扰你。”她趴在车窗上,向艾俐挥挥手。
  出了电梯,下意识地先看了下夏奕阳的门,然后转开,眼帘一低,她的门前放着一盆长势很壮硕的芦荟,枝茎长长的,色相碧绿,可惜那个次白色泽的花盆太粗陋,有一侧还裂了条缝。花盆下面压了张纸条,夏奕阳的字如其人,挺拨俊逸。
  “叶枫:有紧急新闻,我要出去几天,帮我好好照看它。奕阳!”
  盯着那落款,她好一会都回不了神。无奈地捧起花盆,嘀咕道:“你很名贵吗,让他这么操心?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就不怕我把你当菜给吃了?”
  进了屋,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窗台上,挪开杂物,确保它的安全。
  这天夜里,青海省一个叫玉树的地方发生了7。1级的地震。
  叶枫起床后,给芦荟浇过水,坐下来吃饭时,看见电视里,夏奕阳站在一片废墟上,穿着厚厚的棉衣,沉重地告诉电视机前的观众,目前有多少房屋倒塌,伤亡数字是多少,灾区的温度是多少多少。
  她眨眨眼,播新闻的他比接受专访时敬业多了。
  小卫打电话来,因为地震,所有娱乐节目全部暂停,二十四时滚动播报灾区新闻,已有记者赶去玉树了。
  不需要做节目,还是要去上班的,不过换成了白天。她看看听众来信,跟导播讨论自己的一些想法。来信以赞扬声为主,说她声音好听,选的音乐很应景,每次的开场白都特别感人,也有人好奇她长什么样,问能不能在电台官网上贴张她的照片。批评声也有,说她象个应声虫,只会嗯嗯,根本不能给听众提供情感帮助,有个听众连着写了四封邮件,说电台接听的电话的人厚此薄彼,他打过好几次,都没接到她的手中。
  “我有什么办法,他讲话不上道,我敢给他接到直播间吗?”小卫瞪大眼,嘴巴气得鼓起。“电话一接通,就说给我找下叶子,我问他贵姓,他说你不是叶子,告诉你白浪费口水。叶姐,你说气不气人?”
  叶枫笑,“如果他下次再打来,你接给我,放心,我会处理的。”
  小卫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瞧着编辑们都在忙,向她使了个眼神。两人来到走廊尽头,小卫抬起手,往下一劈,“叶姐,你说我们节目会不会被砍呀?”
  “你又听到什么了?”小卫不象叶枫,一天只在电台呆几个小时,她差不多整天都泡在这。实习生做助理,都是非常辛苦的。
  “我们节目才刚开播,没什么人气,现在来个大地震,至少到停一周,我怕听众会把我们给忘了。广告部的人说,今年许多广告商都选择了交通台,说我们台的广告力度太低,台里要挤出一些时段来搞广告营销。我担心会摊到我们头上。”
  “不会的,台里花了很大力度办这个节目,不会草草了事的。娄台不是说对我们很期待吗?”
  “但愿吧!”小卫噘起嘴,不敢太相信叶枫的话。
  “回办公室吧,别给娄台捉到我们上班摸鱼。”
  “嗯。”
  说娄台,娄台到。两个人看到娄洋脸色铁青地从办公室出来,“咣”地下推开崔玲的办公室,又“咣”地一声摔上了门。
  “内战?”小卫冲她吐吐舌。
  她竖起手指,让小卫噤声,两人轻手轻脚地回到办公室。
  娄洋的声音太大,崔玲也不示弱,高分贝的音量从门缝里挤出来,想装聋都很难。
  “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和她解除合同。一个连自己的老公都搞不掂的女人,怎么来替别人解决情感烦恼?”娄洋说道。
  崔玲接道:“你不要内外不分,工作是工作,家事是家事。她写的几本情感杂文,有多红,你比我清楚。”
  “我严重怀疑那几本书是不是她抄袭的。”
  “娄洋,你硬在挑刺?”
  “我就是不信任她了,我不要她砸了那个节目。节目现在这样很好。”娄洋斩钉截铁。
  “很好?你听过几期?你看过几封听众来信?叶枫说过几句发人深省、给人启迪的话?”
  办公室里的人突然变得很忙碌,忙得没人有空看叶枫一眼。
  “我们去吃饭吧!”叶枫看看墙上的钟,已到午餐时间。
  小卫耷拉着肩,拖着双腿和她下楼,“叶姐,你要是难过,就和我说说!”
  “我该难过吗?”她耸耸肩,抬起头,早晨还挂在天上的太阳不见了,云层很厚,树梢间,艰难地泛出几许的绿意,让视线多了份惊喜。“专家来了更好,那样我就可以轻松了。”
  “不是专家,我觉得崔部长看你戴着有色眼镜。”小卫挽起袖子,象大侠似的打抱不平。
  “她也是为节目好。他们两口子经常这样在台里争执?”
  “不经常,我来台里后见过两三次。叶姐,你有没觉得很奇怪,娄台温雅谦和,崔部长骄横张狂,两个人怎么会成为夫妻呢?”
  “也许他们在家里很恩爱?”
  小卫翻了个白眼,“鬼才相信。”
  下班时,叶枫还没走到对面的站台,手机响了。“等我五分钟,我们一块吃个饭。”娄洋语速极快,不等她回应,就挂了。
  叶枫的心猛地一沉,感觉这饭一定和节目有关。
  娄洋没说吃饭的地点,不知是不是在餐厅,她犹豫了下,还是走到马路对面,等着娄洋再打电话来。
  一辆高大的奥的Q5从电台的地下停车场呼地穿了出来,在她面前缓缓停下。“上车!”娄洋替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她朝后座扫了一眼,没有别人,怔了怔,乖乖地上了车。
  “吃辣吗?”娄洋瞟了瞟她,眸光温和、坦荡。
  “还行。”她把包带折起、松开,松开,折起,微微笑了下。
  “那就好,我们去吃湘菜。”
  餐厅的名字很有个性,“毛家湾”,“这里面的特色菜都是毛主席身前爱吃的,外国游客特爱到这里来。”厅堂不大,里面却象迷宫,转了一层又一层,灯光幽幽暗暗的,娄洋回头看看叶枫。
  叶枫心想毛主席那个时代,新中国多穷呀,能吃得起什么?
  包厢布置得很雅致,桌椅都是藤制的,对着门的屏风绘着湘江两岸的风景。
  “两位是先喝茶,还是现在就点菜?”服务里手里拿着烫金的菜单,含笑问道。
  叶枫以为还有其他客人,听到娄洋说点菜吧,心里面不觉一愣,长睫颤了颤。
  “呃?怎么了?”娄洋扬起眉角。
  “没有。”她不太自然的把目光挪到菜单上。


  11,狭路相逢


  很久没有和一个异性在这样隐秘的空间独处了。上一次还是在奥克兰,她接到一笔大的业务,请客户吃饭。客户是个新西兰老头,非常着迷中国的清朝时期。整个用餐时间,他们一直在谈清朝三百年的历史。结束出来,老头很热情地抱了抱她,说这个晚上过得非常愉快。
  今晚,一开始就不算很愉快。
  娄洋好象常来,毛主席常吃的几道菜是必点的,另外又加了剁椒鱼头、水煮肉片什么的。菜一端上来,叶枫的胃本能地抽 搐了下。其实她不嗜辣,只能承受一点点的微辣。
  “吃呀!”娄洋吃相仍然斯文,到是非常热情地张罗着给她布菜。
  她看着盘中一堆的火红,勇敢地夹了一筷肉片,刚入口,就辣得差点背过气去。娄洋按铃让服务生为她续水,皱着眉头说道:“你还真是不坦白,不能吃辣,我们可以去吃别的呀!”
  “没事,没事。我吃慢点。”她大义凛然地把口中那一团火辣张行咽了下去,然后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娄洋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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