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匈奴心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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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匈奴心在汉-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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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被人当金丝鸟一样的侍养,他不想留在极北之地忍受着思乡之痛。花家的尊严容不得投降,更容不得安逸于这塞北胡地!今日兄长的信物又被他握于手,他可不像广昌平懂得变通之术,要杀要剐随你紟珩王的便。死了,倒也是一了百了,算的上尽忠尽孝。 
  想之至此,花修御出手更为凌厉,一招比一招迅猛有力。十几年的花家练场育出的本事发挥了十成十,只是那紟珩王防的,却无比的轻松。花修御又急又气,额头上也已见了汗丝,桌上的杯盏被腿风刮倒在
  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紟珩王,您,无事吧!”一大汉掀帘欲入。 
  紟珩王眸色一暗,快速地将花修御的招式化解,并将他揽入怀中。 
  “无碍,只是与汉俘切磋一下。”他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将花修御抱在怀中,自己则坐在铺着厚毯的台上。那进来的大汉先是一愣,继而笑道:“紟珩王真是有‘兴致’。要不明天我回去向单于要求把这几次战役的俘虏全给你送来?”话语中充满着暗箭。 
  “这倒是没有必要了。”紟珩王摸了一把怀中人的脸,另一只手却扣紧了他的腰,警告他勿要乱动。而花修御也乖乖闭了嘴,很是配合。与那个满脸横肉浑身酒气的人相比,还是与身旁这个……待在一起比较好。 
  “古提·阿里奇,你还有其他事么?” 
  “哈哈,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看看紟珩王是为何,闹出这么大的声响。毕竟,咱们的单于可不好通融啊。”古提·阿里奇虽是笑着,但眼里的精光很是可怖。花修御往紟珩王的怀里缩了缩。古提·阿里奇的目光像一条黏答答湿漉漉的舌头,仿佛将他舔了个遍。他本想去教训那大汉一顿,可紟珩王的手又死命捏住他的腰,疼得他不禁往紟珩王的怀里缩了缩。 
  “不送。”紟珩王虽是与古提说话,目光却随着花修御。他伸手将花修御的长衫系好,掩住了方才被金箭划开而裸(河蟹)露的肌肤,也掩住了古提眼里的一抹贪婪。 
  古提出。 
  花修御急忙从紟珩王的怀中窜出,脸上带着笑,手里拿着一支金箭。 
  紟珩王不置可否。 
  一旁的广昌平拉着花修御退下。 
  “花修御。” 
  “……”他要做什么?
  “明天乌拉兹会去找你。” 
  “……” 
  “另外,本王的汉姓为秦,单名,傲。” 
  “……” 
  秦傲,秦傲。他默念两遍,心想:
  真实合极了他的气势。 
  ——第二节完结


☆、(三)

  (三)
  乌拉兹按时赶到花修御的帐篷。 
  花修御正皱着眉喝匈奴的羊奶茶,便见一人风风火火的带着身后的火苗喝和黑烟冲进了帐篷。那人嘴里还叨叨着什么,然后就开始绕着桌子转圈。 
  广昌平慢慢伸出腿。 
  乌拉兹倒地打滚,火被扑灭。 
  广昌平笑道:“乌拉兹,你又‘惹火上身’了?” 
  乌拉兹顶着一张黑呼呼的脸,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向广昌平,“平昌,‘惹火上身’在你们汉朝是什么意思?” 
  “我叫昌平,不叫平昌!” 
  “没差的,昌平一样!” 
  花修御终于决定不再喝那杯羊奶茶,“你就是乌拉兹?” 
  “嗯!”乌拉子抹了抹脸上的黑炭,响亮的应了一声。 
  “带我去你们的铸箭场。” 
  “哦…………”乌拉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铸箭场是什么地方。 
  花修御拿出帕子,急忙掩住口鼻。 
  怎么着铸箭场如此的乱!大声喊话的,赤(河蟹)裸上身的,跑动着的,跳动着的,更多的是像乌拉兹一样黑漆漆的………… 
  花修御与广昌平相识,忍俊不禁。 
  明明是一些活动着的黑炭么………… 
  广昌平擦了擦笑出的泪水,说道:“花大人,我可是开了眼界了,没想到匈奴还有这种地方,真是…………”他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乌拉兹正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真是怎样?”花修御心情不错,随口调侃道。 
  乌拉兹也问,“真是什么,快说啊!”
  “……真是……太壮观了!我广昌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热火朝天的场面…………” 
  乌拉兹虽听不懂其中的个别词,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接受广昌平的赞美。 
  “对了,王说叫我带你去那里,”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隔间,“还有,王说要我给你这个,你受伤了吗?” 
  花修御接过他递来的一个小铜壶,打开壶盖,里面是奶白色的油状物。
  “这是……?”“我们这里最贵的一种药了。我从马上跌下时王就给了我一小点,然后我涂上,第二天就不痛了。” 
  花修御抿唇,还是交给了广昌平保管。 
  广昌平脸色怪怪的,片刻后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会不会,紟珩王他………… 
  广昌平暗自思索。 
  虽说隔间离外面并不远,可一进入便知什么叫做云泥之别。 
  精巧的火炉,角落的桌椅茶盏,汉式的雕花木几,柔软的毯子,散落一地的真金和宝石…………
  花修御微惊。 
  “好了,你就在这里铸箭吧,每天的限定是一支。唔,大王说是要你亲自去交给他……” 
  乌拉兹离开。 
  花修御指了指火炉,又指了指广昌平
  ,然后自己跑到一边喝茶,看窗外木炭门怪异的“表演”。 
  ……真的是好有趣啊………… 
  广昌平咬咬牙,奔着一地的黄金就冲了过去。等烧了半天仍不见有融化的迹象,他才郁闷的把金子取出来。 
  唉,真金不怕火炼么,他怎么会笨到那个地步,真的去做金箭?
  花修御道:“那只不过是重铁外面涂了一层金粉罢了,秦傲他真以为是金子打造的么?” 
  “花大人。”广昌平一脸猥(河蟹)琐,“要不,您去演练演练,让小的观摩下?” 
  花修御被他一副无赖的样子弄笑了,放下茶杯,起身时扯到腰部的肌肉,很是难受。 
  “大人,您要不要用这个?”广昌平看出了他的不适,把那个小铜壶递了过去。昨天他可是亲眼看到紟珩王用了怎样大的力气捏大人的要来着。 
  花修御犹豫了下,接过。“你,出去。”
  他乖乖照做,却偷瞄了几眼。 
  花修御慢慢地解开衣衫,中衣,内衫,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腰侧却变得青紫,他小心地沾了些白色油状的药,抹在伤处,一片清凉减少了痛楚,也散发着淡淡的清冽味道。 
  广昌平为自家大人祈福,希望他能制住紟珩王,虽然这种可能性的确不太大…………自家大人的小身板,早晚一天得不保啊……………… 
  他鞠了一把辛酸泪。 
  “给你!” 
  秦傲背对门而坐擦剑,突然觉得又一股熟悉的清冽之气传入,接着便听见了这话。他起身,结果飞来的箭,却微讶于是木制的。 
  “那支箭本来就不是金制的,只是刷了一层金粉而已。广昌平不会打铁,我就削了支木箭。”
  花修御在秦傲看不见的地方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紫葳你用了?” 
  “……啊?……嗯。”那种药应该就是紫葳了吧。 
  “三日便好。”他伸手轻点花修御的衣衫,手指触及之处一片冰凉。 
  那紫葳本是性寒之物,效用显著的同时势必会带来体温的下降,况且他花修御又是汉人,奈何匈奴练武之人都受不住这极北之地的酷寒。花修御大病初愈本不宜受寒,这上好的紫葳便险些成了他冻昏的祸患。 
  秦傲取过一旁的狐裘,命人生旺炉火。 
  花修御瞪他一眼,将狐裘扔回去。起身走出渐温暖的帐篷。 
  “明日本王会派人将御寒衣物送至你那里。” 
  “不必了。”
  ——第三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进展较快不是我的错(抱头逃走)


☆、(四)

  (四)
  自那之后已过去了十多天,广昌平已经向乌拉兹学习打铁,花修御把每日一箭的任务交给了广昌平去做,自己偷得浮生闲。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呢?
  他苦苦思索,却不得而知。
  “大人,您带我出去溜达几圈吧,我可不想每天在这里当个铁匠……”广昌平擦着脸上的汗,一脸郁闷的说,“就乌拉兹那小子,把我当成打铁李了么?”
  “‘打铁李’是谁?”花修御不解。
  “我哪知道?”
  “…………”
  “花大人要不要带我去练练箭法?反正都是差不多的,一个做,一个玩罢了。”
  花修御思索了下,决定去练练身手,歇了这么长时间,髀肉复生的可能性大得很,他可不想将来哪一天有机会逃走时连弓都拉不开。
  “你们去哪?”一个胡兵持长戈挡在他们面前,语气不善地问。
  “这位兄弟,我家大人要去练场观摩,呃,用箭的方式,来为大王更好的铸箭。”
  那胡兵看了他们两眼,与旁边几个叽里咕噜了一阵,说:“我去向大王传话,若王不同意,你们就回去吧。”
  花修御本想立即往回走,却犹豫。
  他秦傲又不傻,怎么会让自己进入兵场呢?可是…………自己的一份希冀又是出自什么?
  广昌平倒是没注意他的心思正弯弯绕绕,朝越来越远的地方延伸出去。他广昌平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能否出去的问题。紟珩王若是真有那个意思,必定会放行的。
  胡兵的动作倒是迅速,没等花修御想完就赶了回来。
  “王说可以让你们去,不过要多派些人随同。”
  后面半句,在花修御看来是监视,而在广昌平看来,是体贴和保护。
  “那劳烦兄弟送我们一程了。”广昌平笑嘻嘻的说。
  花修御挑了一张较小的弓,试了试弹性。胡人用的弓在汉朝都是大号的,他怎么用的惯?只好勉强取了一张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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