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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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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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舀了一勺送入口中,软软的米粒似乎入口即化,很容易就滑进胃里,滋味清淡而略带一丝甜味──却不是糖甜,而是粟米杂粮熬煮后自然产生的甘甜。下肚后,胃中一股暖意蔓延开来,让紧绷的身心放松。

  「唔,不错。」宁怀恩赞道。这粥的滋味出乎意料的好。

  白峤欢喜地笑了,露出一点牙齿,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益发水亮,像是浸在水中的黑玉。

  宁怀恩看了一眼,被这容易满足的甜美笑容触动心弦,轻柔地拉过他的手,看似不经意地摸了摸,却发现对方的手掌不若娇生惯养的皇子那般白嫩,指尖薄茧遍布,像是做惯了活。

  他疑问:「白峤,你是皇子,怎么会去学煮粥?」

  白峤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母妃身体不好,不能吃生冷的食物,但我们母子在宫里没什么地位,御膳房不会专门为母妃做粥,所以我就学了。」

  宁怀恩心头微软,摸了摸白峤的掌心,柔声道:「倒是辛苦你了。」

  白峤羞涩地摇头。

  粥碗不过巴掌大,宁怀恩三两口就吃完了,颇有几分意犹未尽。以往忙晚了便是吃一些糕点,都是好东西,但还是不如粥好入口。他不提此事,下人们以为他满意,就也不敢更换。这一碗粥给他的感触很大,就像那一夜发现白峤为他留灯一样,小家伙很可爱,总是不经意满足了他内心不为人知的渴求。

  看了白峤一眼,宁怀恩放下碗,展臂将人勾进怀里。

  没有防备,白峤跌坐在男人大腿上,惊呼一声,话音未落,就被对方封住红唇。他挣扎了两下挣不开男人强而有力的手臂,只能无奈地抓住对方衣襟,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宁怀恩吻够了才松嘴,白峤早已喘不过气来,面色通红,又是惊愕又是羞恼。

  「你、你不是说粥好吃就不对我做这种事了吗!」他瞪着眼睛生气地质问,气急中也顾不上害怕,扭动着身体想要从男人怀中逃走。「你放开我!」

  宁怀恩看似随意圈着,却让他无法逃脱,悠然笑着说:「我可没答应啊!」

  「你──」白峤刚要反驳,昨晚的对话忽地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猛然惊觉对方确实没有做出过这样的承诺,登时哑口无言。「你这个坏蛋,你骗我!」他红了眼眶,委屈控诉,「你太过分了,你骗我……」

  他羞恼的神色勾得人又怜又爱,宁怀恩轻轻啃咬着他的脖颈,坏心眼地说:「我哪有,我只是说,大灰狼会在吃完粥之后再把小白兔给吃掉……」

  「不……嗯……」

  他的手指已经灵活地解开白峤的衣襟,抚摸着他单薄的胸膛,不紧不慢地开着玩笑,「你看,这么小的碗怎么够我吃,是不是应该再来点红烧兔子肉呢?」

  「我、我不要……啊,吃太多会消化不良!」

  「哈哈,大灰狼不怕!」

  宁怀恩大笑,一把抱起人放到东侧的贵妃榻上,俯身压下。

  白峤无助地咬唇握拳,男人的抚摸令他身体发软,明明不愿意做这种事,却无法抑制情潮来袭。

  异物入侵让他本能地想并拢双腿,却被男人分到最开,臀部高高抬起,嫣红的花穴被迫吞下粗长阳物,将体内的空隙一点点侵占。

  「嗯……将军……」

  白峤难受地摇头,眼中蓄满泪花,似乎是极不情愿,可那挺翘的玉茎却出卖了他。

  宁怀恩只是慢慢地抽插着,细细摩擦少年身体里的每一寸内壁,令其饱尝情欲的折磨,而自己则愉快地欣赏对方带着哭腔的求饶和呻吟,欣赏他被情欲染红的眼角,和那明明乐在其中却还要嘴硬的倔强。

  宁怀恩咬着少年的耳朵,声音带着蛊惑的问:「小兔子,舒服吗?」

  「嗯……」白峤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双腿将男人的腰夹得更紧。

  「呵呵,求我,我就让你更舒服。」

  「不要……」

  「真是敏感又倔强的小兔子。」宁怀恩坏笑着调侃,「好吧,看在你煮了一碗美味的粥的分上,今天晚上就让我好好满足你吧。」

  他让白峤跪在榻上,双手扶住靠背,从后面进入他的身体,不再是细缓的摩擦而入,而是又快又狠的抽插。

  白峤被他弄得心神迷离、呻吟连连。宁怀恩又腾出手来握住他的玉茎,上下套弄,突来的快感将白峤完全淹没,他迷乱地摇摆腰肢以迎合男人的进攻。

  「嗯……我、我不行了。」

  热流呼之欲出,然而男人却坏心眼地摁住顶端的铃口。

  白峤难受地摇头,不由自主地哀求,「不要,放开我……好难受……」

  「那怎么可以?」宁怀恩在他肩上留下小小红印,欣赏少年迷乱的表情。「我还没满足呢,你怎么能先到呢?」

  「可是、可是……嗯……我受不了了……」

  「真的想去?」

  白峤用力点头。他好难受,敏感处一直被人顶弄着,激流一股股涌上,想射却又不得宣泄。

  宁怀恩亲吻着他的脸颊,不疾不徐地说:「想去也是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嗯……」

  「第一个,以后每天晚上都要为我煮粥。」

  「啊,不要……你、你是坏蛋……」

  白峤不太愿意,吃了粥还要吃他,他好不划算。可是这时候哪容得他说不要。宁怀恩加紧顶弄两下,手里又将玉茎揉了揉,偏又堵住铃口不给释放,激烈的快感和痛苦让白峤蜷缩身子,残存的理智也被摧毁。

  「要不要为我煮粥?」

  「……要、要……先放开我……」

  宁怀恩本想再趁机勒索一番,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出另两个条件──唉,欺负人这差事也不好干啊。

  但他一点也不客气,无赖道:「另两个条件我先留着,等我想到再说。」

  说完松开手,白峤濒临爆发的情潮攀至巅峰,他尖叫一声,喷出浊液。

  宁怀恩借着对方甬道紧缩的片刻用力抽插几下,也释放了。

  白峤无力地软倒在男人怀中,想到自己答应的条件不由得双目含泪,哀怨地瞪向男人。

  宁怀恩却是最喜欢他这样的眼神,哈哈大笑,吻住少年的唇瓣,柔声道:「好小兔,我喜欢你。」

  「呜……我、我不喜欢你……」

  夜幕降临,该是要去煮粥了,这粥要慢慢煲才能煮得熟烂入味好下口,所以要提前准备。可他一点也不想去,屁股还在隐隐钝痛,趴在床上不愿起来。

  白峤觉得自己好悲惨,贡献了手艺还要贡献肉体,他不甘心。

  虽然硬着头皮死不去煮粥,心中却是忐忑万分,怕自己的食言会激怒宁怀恩。如果那个人生气了……

  「见过将军。」

  半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白峤一惊,慌忙用被子将自己整颗脑袋都蒙住。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白峤躲在被子里紧张极了,眼珠不安地转动,想知道男人是什么表情,却又不敢探出头去。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伺候宁怀恩的望冬退去,门被轻轻合上,随后床榻一沉,白峤还来不及躲闪,已经被挺拔的躯体压住了。

  一双大手将被子扯开去,宁怀恩咬着白峤的耳朵,低哑道:「小兔子,今晚没给我煮粥?我现在饿极了,要吃兔子。」

  白峤扁扁嘴,嘟囔道:「反正你吃不吃粥都要吃我……」

  宁怀恩低声笑了笑,「吝啬的小兔子。那好吧,你若给我煮好吃的粥,我就少吃你几次,七天吃一次好不好?」

  「……」

  白峤眼珠转转,还是不甘心,男人的承诺和他之前所期待的有所差距。

  「小兔子,不要得寸进尺哦。」男人的手摸进他的衣服,危险而暧昧。「你要用心煮粥,知道吗?」

  「你……你是大骗子,说话不算数。」白峤想起之前被骗的事情,不由得怀疑这回也是骗他。

  「呵呵呵,这回不骗你。」

  白峤想了想,无奈他的兔脑袋和兔身板,实在无法和大灰狼斗智斗勇,只得妥协,「那好吧,不过你不许再骗我!」

  「不会。」

  宁怀恩勾起嘴角,将少年翻过身面对自己,低头吻住对方甜美的唇。

  白峤大惊,惊惶失措地挣扎。

  「你说过七天一次的,昨天、昨天才──」

  「可是你今天没有煮粥啊,所以今天要惩罚你。」

  「不──呜呜……」

  白峤觉得自己应该更坚定、更强硬一点,这样才不会被宁怀恩欺负。可是和宁怀恩在一起,却无法令他萌生像那日跳湖一般的决心。宁怀恩有点坏,却又很温柔,还有和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心脏陡地漏跳一拍,害他手一抖就将花给折了一朵。

  白峤心疼地看着手中鲜花,这院子里的花草他一直是尽心照料,不忍心伤其一枝一叶,却没想到今天居然因为想到那个男人而不小心坏了心血。一声叹息,又舍不得就这样扔掉,便将花儿小心浸泡到清水里,准备晚上煮一碗鲜花粥。

  「雪瑞,你说,是不是因为他那么坏,你才不亲近他的?」白峤抚摸着小白兔的脑袋,突然觉得自己和雪瑞或许真的是同类。「他是大坏蛋、大骗子、大……色魔……」他喃喃数落,面色烧红。

  雪瑞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啃自己的胡萝卜。

  白峤正和雪瑞说着话,半柳快步跑进来,看到他便急切道:「哎呀,我的公子,你怎么还在弄这些东西啊!」

  白峤一脸困惑,他每天都在弄这个,又怎么了?

  半柳左右看看,在他身边蹲下,压低声音道:「公子,我刚刚听管家说了,将军过几天就要上前线!这回是和北翰打仗呢!」

  白峤不解,「他是东楚的将军,领兵出征不是很正常吗?」

  半柳急得跳脚,「公子,你也不想想,将军走了还有谁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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