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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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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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峤连忙点头。

  小厮离去后,白峤犹豫着将手伸到后面,碰了碰私处,只感觉穴口浮肿,一碰就疼。他不知该怎么弄,踟蹰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将手指伸进去,外面洗干净就不管了。

  后来那小厮又拿了一罐药膏给他,说是涂在私处可以消炎去肿。

  白峤脸红红地接过了,等小厮离开后才给自己胡乱涂了一点。累了的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睡着了。

  他虽然倦极,却睡得不安稳,怎么躺都难受,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股燥热,掀开被子偏又觉得冷,整个人不停翻动,但又昏昏沉沉地醒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一个人在身边坐下,轻柔地问他,「小兔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白峤本能地向对方哭诉,「嗯……难受……」

  一只大掌轻搭上他额头,随即便听那温柔的声音道:「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同安!」叫唤的声音不悦地扬高。

  另一道少年的声音响起,「将军……」

  「你怎么照顾人的,不是交代过要你好好清洗的吗,为什么让人发起烧来!」

  「将军饶命,小的确实……但公子说他要自己洗,不让小的碰,所以……」

  男子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罢了,你下去吧,吩咐人烧水抬进来。」

  「是!」少年快步离开。

  厚实的大掌握住白峤的手,轻轻叹息,「你这小家伙……总让人不省心……」

  不知过了多久,白峤感觉自己被人抱起,脱去衣物,进入一个热呼呼的水池。他茫然地伸手,摸到一片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肌肤。

  有人轻咬他的耳朵,低笑威胁,「小兔子,别勾引我,除非你明天不想下床了。」

  「嗯?」他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孔。

  温柔的吻落在他眼睑上,大掌托起他的身体,异物向体内探入,他难受地扭动身体。

  男音在他耳边响起,「乖,让我替你洗一下,一下就好了,听话……」

  白峤委屈地扁了嘴,趴在对方怀里,不安地扭动着撅起的小屁股,但很快就被对方给压制住。那异物似乎在掏弄什么,好一会,异物退了出去,又有什么从穴口流出。

  直到喝下一碗苦苦的药汁,他再次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是不是那药汁的作用,这回他睡得沉了,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

  他愣愣地坐起身,有些反应不过来。

  片刻后,半柳端着水盆进来,看到他醒来,便放下水盆来到床边,将白峤好生审视片刻,才露出笑脸道:「公子倒是不赖,这样就进了将军府,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愁了。」

  白峤也不知他这是夸奖还是讽刺。说是夸奖,这话听着总觉得刺耳,说是讽刺,但半柳脸上的笑容居然颇有几分真诚?

  白峤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不说话。

  半柳还在说:「昨天将军看你不肯让小厮为你清洗身体,亲自动手为你洗呢,我特别去问了,以前他可没有为别人这么做过,看来是十分喜欢你!」

  白峤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禁面上一热,更是不敢抬头。

  半柳似乎真的很高兴,软声问:「公子要起床吗?今天早上将军派人送来许多新衣服,公子若是要出去走走,就换上新衣服去将军那里转转。」

  白峤连连摇头,又缩回被窝里。

  半柳的积极让他很难受,像是老鸨对小倌说「昨晚你伺候客人伺候得不错」似的,他哪里肯去找宁怀恩,起床后也只愿到花园散散心。

  一出房门,入目的景象居然无比熟悉,像是回到质子府的院中,一草一木都那样熟悉──竟是按原貌摆放的!连离开前被踩坏的花儿也都补上了。

  白峤又惊又喜,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半柳说的,那个男人对他真的有用上心思,但……那又如何?

  如今他委身于他是形势所逼,他得到的恩宠是他出卖自己所换得,值得高兴?值得庆贺吗?

  摇摇头,白峤不愿再多想,免得自己难受,他将心思放到花卉上,不顾地上的泥泞,蹲下身亲自照料这些陪着他从质子府迁到这里的花草们。谁说草木无心,起码他对它们好,它们也会对他展露娇颜。

  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宁怀恩没有出现,半柳非常热心地去打听,得知宁怀恩在书房。据说宁怀恩通常午膳之前都在宫中,下午回来后大抵待在书房,如果待得太晚了就回自己的寝房睡,没什么事情才会到侍妾那儿──

  将军府中,除了白峤外,还有两个男宠,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叫子衿,一人叫寒依,皆是从南馆里赎回的小倌。

  半柳将自己打听到的说给白峤听,又埋怨他不争气,「也不知道去书房看看,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主动点怎么能让将军记住你!若是将军不喜欢你,将你赶出去,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悠闲!」

  白峤的脸色有些难看,却始终低着头摆弄花草,将半柳的话当成耳边风。

  半柳气他不知好歹,但也不可能硬将人抓到宁怀恩面前,又骂了两句不好听的,才甩袖离去。

  夜深了,宁怀恩似乎没有出现的迹象。白峤困了,想要睡,却又怕宁怀恩突然到来。想了想,他在房中点了一盏灯,既没有明亮到影响他睡觉,却又足以让人看清,他想宁怀恩不来就算了,若是来了,有灯光也就不会磕碰到。

  宁怀恩走出书房时已是临近三更,想想自己五更天又要上朝,不免苦笑。

  他朝后院走去,心中想着晚上要去哪个院落,寒依那边是不合适了,那家伙性子冷傲,平时逗弄逗弄倒是有趣,不过现在他身心疲惫,可不想再耗费力气。子衿火爆脾气,这时候估计已经睡了,要是将他吵醒,说不定还要被咬一口,不值得。至于白峤……

  宁怀恩想到那小兔子似的少年,倒也料不准这时候过去对方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惊惶失措地缩到墙角?

  宁怀恩低头轻笑。他喜欢兔子,也就爱屋及乌地喜欢这个神情像兔子一样的少年,以前这种软性子的可不合他的口味。

  想了想,宁怀恩觉得还是回自己的屋子,去摸摸可爱的雪瑞好了,他对白峤还不了解,此刻也没心情去试探对方的反应。不过当他走入后院时,却在一片黑暗中远远地看到一抹昏黄。

  脚下顿了顿,他眯眼看去,隐约记得那边就是安排给白峤的院落。

  小兔子还没睡?

  宁怀恩有些意外,他以为白峤是那种作息规律的乖宝宝。

  脚跟一旋,他拐往白峤住的院落。

  那院落叫出云院,本来就起这个名字,宁怀恩觉得很适合白峤──尖高之山谓之峤,不正是「出云」吗?

  进入院落后,便看到纸窗透出昏黄的光线,他以为白峤尚未睡下,便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意外发现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光线微弱,堪堪只能看清房中摆设,而白峤不见踪影。

  他愣了愣,随即在床上看到隆起的棉被,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那人睡得正香,宁怀恩失笑,走到床边摸摸白峤的脑袋。

  小家伙可能睡得不太沉,被这么一碰,隐隐有转醒的迹象,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揉着惺忪睡眼,他含糊不清地喊,「将军……」

  「怎么睡了还点着灯?」宁怀恩笑着问。这个小迷糊,不会是忘记灭灯吧?

  「嗯……不知道你要不要来,所以点在那里……」白峤毫无防备地说。

  宁怀恩一怔,不由得为之一笑,心中流过一缕温暖。

  上次有人为他点灯是多少年前了?他想不起来,自从娘亲过世之后,便没有在深夜里看到后院留灯了。

  宁怀恩将白峤搂近,少年纤细的身躯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娇小,缺乏锻炼的肌肉软软的,骨胳细弱,隐隐有皂清飘来,当真是又香又软。

  宁怀恩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白峤这才猛然惊醒,身子僵硬着,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副想挣扎又不敢挣扎的样子。

  宁怀恩捏捏他的小鼻子,笑道:「放心吧,今晚不对你做什么,睡觉。」

  白峤乌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似乎觉得男人今晚无害,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这样的神情又引来宁怀恩的低笑。不过他今晚累了,不想再欺负小兔子,将人抱在怀里,摸摸对方纤瘦的身子,人也慢慢睡去。而白峤也在忐忑之余禁不住身体的困乏,不知不觉睡着。

  第二天,白峤醒来后依旧不见宁怀恩的身影,穿衣服时半柳又在他耳边絮叨,「听说昨晚宁将军到这儿来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该不是你拒绝他了吧?」

  白峤窘迫道:「宁将军他又没说要我……那个,他来了就睡下了。」

  半柳撇撇嘴,「你就不会主动点?」

  白峤涨红了脸,深吸两口气,怒道:「我又不是小倌!你要这么喜欢他,自己找他去!」

  半柳没料到白峤这软面团的性格也有发火的时候,不禁怔了怔,不过他很快就回神了,打小进宫伺候人,他心中自有一套处世的准则,知晓自己说得太过了,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可也容不得自己欺负呀,转念一想也就闭了嘴,安静的伺候白峤穿衣。

  得了清静,白峤又到院子莳弄花草,没想到日上三竿时雪瑞一蹦一跳地跑进院子,一见白峤,就扑了过来,似乎真将白峤当成同类,居然万分亲近。

  追着雪瑞而来的丫鬟惊奇道:「白公子,奴婢还是第一次看雪瑞这样亲近人呢!」

  半柳很是得意地说:「你才知道,将军都说了,我家公子最像雪瑞了。」

  「……」

  白峤扁着嘴抱起雪瑞蹲到一边。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像兔子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雪瑞乖巧,小小的个头缩在白峤的衣襟里倒也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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