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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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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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峤怔了下,顾不得身体的酸疼,连忙转身哀求道:「我、我不能……」

  宁怀恩平静地反问:「为什么?」

  「我……我娘亲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能不回去……」

  「你娘也在这里?地址给我,我让望冬去说一声就是了。」

  「可是……」

  白峤还在犹豫,宁怀恩却突然抬起他的一条腿,借着侧躺的姿势一举攻入袐穴,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喘息和呻吟。

  白峤回不去,注定的。以前宁怀恩能把他吃得死死的,现在一样能。

  第二天,白峤只觉得身后钝痛难当,连下床都困难。不过他还是要起来,粥铺要开门,娘亲也要照顾,他不可能待在宁怀恩这里。

  宁怀恩也不拦他,察觉他起床了,睁了睁眼,就不再理会。

  离开前白峤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来到粥铺,铁柱已经准备好开店事宜,看白峤姿势怪异地走进来,他关心的问:「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白峤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扭到脚,所以……」

  铁柱顿时有些紧张,硬要他坐下,还要替他看脚。「让我看看怎么了,严重不严重?」

  白峤哪里敢给他看,忙说:「没什么,只是早上起来时不小心拐到脚,已经找大夫看过,没有大碍的。」

  铁柱并未起疑,憨厚地笑道:「没事就好。对了,你昨晚送粥时有看到那家的主人吗?后来我回家提到这事,我娘很兴奋的跟我说,我表姨去过那户人家当厨娘,说从来没看过那么俊俏的男人。」

  「嗯,见到了。」顿了顿,白峤又说:「铁柱,那个……那家要的夜宵,不好意思,这几天就麻烦你去送吧,我……」

  「哦,我知道!」铁柱打断他的话,「你脚受伤了不好走路,当然是我去送,你放心吧!」

  白峤面色微红,轻声道了句「谢谢」。

  亥时一到,白峤将粥煮好就交给铁柱,自己匆匆赶回家中。

  任妃当年生育时被卷入宫闱斗争,自此落下病根,长年卧床,白峤最是担心她的身体。

  临进门前,他仔细整了整衣裳,确定没露出什么破绽,这才推门而入。

  任妃正靠坐在床头缝补衣裳,她眼睛不好,显得有些吃力。

  白峤看得眼睛一酸,在床沿坐下后便偎进母亲怀抱。

  任妃搂着他,浅笑道:「你这孩子,还跟以前一样长不大呢。」

  白峤吸吸鼻子,撒着娇,「峤儿不想长大,想一辈子就偎在娘亲怀里当个孩子。」

  「你这孩子……」任妃笑着摇头,「听说昨晚你碰到一个朋友,所以就在他那里留宿了是吗?」

  「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想到昨晚的事,白峤眼眶又热,只是心中万般滋味都不敢对娘亲说出,怕娘亲生气,更怕娘亲担心,导致病情加重。

  白峤不敢再去宁家宅院,便将送粥的事情交给铁柱,隔日问他情况,铁柱都摇头说没事。他不由得松了口气,纵然知道这样躲避不是办法,却还是心存侥幸。

  这天一早白峤在家中整理花圃,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又是种花?过得很悠闲嘛。」

  他身子一震,不敢抬头。

  宁怀恩也不以为意,径自进了门蹲下身,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也知道怕?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怕我了,敢叫别人来敷衍我?」

  宁怀恩眉梢微挑,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白峤想要闪躲,然而下巴被男人用力捏住,动弹不得。

  两人僵持之际,任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峤儿,是有人来了吗?」

  宁怀恩松手站起,这时任妃也恰巧从屋中走出,见了宁怀恩,微微一怔,随后浅笑道:「是峤儿的朋友吗?」

  「正是,在下宁怀恩。」宁怀恩拱手作礼,并未掩藏自己的姓名。「偶然路过这里,没想到碰上白峤。」

  任妃又是一怔,上前将宁怀恩仔细打量一下,不太确定地问:「可是东楚那位宁将军?」

  白峤白了脸,宁怀恩却是坦然道:「正是。」

  任妃显出一丝忧虑和戒备,「你……当年峤儿……」

  宁怀恩却是笑着打断她的话,「当年之事外人不知内情,多有误传。那时我早已知道北翰皇子的离间计,便与白峤将计就计,事后我和他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宁怀恩侃侃而谈。

  当初他不明白白峤背叛自己是为了什么,但这回相遇,打听过他的景况,他也能猜出个大概,白峤不恋栈权势,甘愿和他母妃避居乡野,由此可知,他在意的只有他母妃,在想想当年的情形,他几乎可以断定白峤要不是受到胁迫,再不然就是有人许诺他可以带他母妃走,虽然还无法完全释怀,但心中的怨恨至少消除了些。

  宁怀恩微微一笑,儒雅俊美的面容披上亲和的外衣时,着实引人亲近、信任。

  任妃也是微微一笑,搂过白峤,叹息道:「峤儿跟着我吃了太多苦,他去东楚的事情我还是在圣旨下来之后才知道的,他在东楚承蒙公子照顾,感激不尽。」说着,向宁怀恩施了个大礼。

  宁怀恩连忙将她扶起,「伯母不必如此。白峤是个好孩子,我当他如亲弟弟一般,照顾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白峤听了忍不住撇撇嘴。哪有对亲弟弟做出那种事的哥哥!

  宁怀恩朝他一眨眼。莫非你要我对你娘亲说你我如何欢好?

  白峤面色一红,恨恨地别过脸去。

  宁怀恩听说任妃身体不好,不过眼下看来似乎气色还行,大概是脱离宫廷那种是非之地,心情放松,再加上白峤照顾得宜吧。

  聊了一会,任妃就露出倦色,白峤赶紧将人扶进屋,安顿母亲睡下后才轻轻掩了门走出来,见了宁怀恩又想躲。

  但宁怀恩怎么可能让他再躲,一把抓了他拖进后屋的柴房里,摁在墙上,冷声道:「想跑?」

  「我、我没有……」

  宁怀恩轻哼一声,转而问:「这几天为什么没来?」

  白峤哪敢说出原因,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宁怀恩心知肚明,也不多说,低头吻住他的唇瓣,肆意掠夺对方的甜美。

  白峤大吃一惊,想到母亲就在隔壁,不由得挣扎起来,但宁怀恩却将他牢牢按在墙上,加深这个吻。

  白峤被吻得失力,面带潮红,软软地靠在墙上,若不是男人的手臂箍着他的腰,他或许早跌坐在地。然而男人并不满足于一个吻,他熟练地解开白峤的腰带,轻轻一扯,就让少年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白峤再次挣扎,「不要——」

  「不要什么?」宁怀恩明知故问,「忘记我说的话了?你要用身体补偿我。」

  白峤快哭了,「不要在这里……」娘亲就在隔壁,如果……

  「如果被她发现就完了对吗?」宁怀恩一语道出他所想,动作却丝毫不停。「所以你不要叫得太大声,如果被伯母听到,可不要怪我让你太舒服了。」

  白峤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襟,睁着一双红眼睛,苦苦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真是惹人疼的小兔子……放心吧,我会很温柔,转过去。」

  「不要……啊——唔唔!」

  肉刃挺入,白峤本能地尖叫,但随即他就用自己的手将嘴巴紧紧捂上。

  宁怀恩的动作果然温柔,但却十分坏心地故意从敏感处磨过,还握住白峤的玉茎上下套弄。

  白峤双腿打颤,连站立都费尽力气,而更让他崩溃的是,宁怀恩将手指伸入他口中,撬开唇齿,不许他咬紧双唇控制声音的泄露。

  他俯身咬着白峤的耳朵,道:「还记得在将军府时你答应过我三个条件吗?当时我保留了两个,现在第二个我决定了,日后必须是你给我送粥,明白吗?」

  「我、我不行的……」白峤呜咽地求饶,「我真的没办法,每天这样……会被娘亲发现的……」

  「乖,我不为难你,你每天给我送粥,我就不会每天对你做这种事。嗯……七天三次可好?」

  白峤哪能说不好,含泪闭目,勉强点头。

  宁怀恩露出一丝微笑,「真乖。」他抽出手指,「今天只给你一个教训,若是你再敢阳奉阴违,我便让伯母看看,她儿子在男人身下的样子有多妩媚。」

  白峤慌忙点头,不敢有分毫迟疑。他知道,这男人绝对会说到做到!

  第九章

  宁怀恩下了最后通牒,白峤也只好老老实实地每天送粥,不过男人确实没有太难为他——如果隔三差五地拉他上床不算的话。

  宁怀恩还让白峤每天送粥的时间提早一些,这样即便云雨之后再回去也不会太迟,不过他不放心小家伙一人回去,总是亲自送到白家院门口。

  白峤只能安慰自己,这样还算可以接受吧。

  「晚安,早点休息。」宁怀恩温柔地说。

  「嗯,晚安……」红着脸,白峤小声地说,扭头转身进屋,只是关门前,却又忍不住抬头看上一眼。

  宁怀恩还站在院外,微笑看着他。

  白峤知道,自己没进屋之前对方是不会离开的,因为过去几天以来都是这样。有时候他会想,宁怀恩究竟是恨他,还是喜欢他呢,一再地折磨他,却又十分的体贴……

  目送白峤进屋,又等了片刻,没有异常的动静,宁怀恩这才离去。

  走出不到百步,便有一名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跟了上来,他是北翰的谋士,已经三顾茅庐,可惜有人就是不为所动。

  像是没看到一般,宁怀恩自顾自地往前走。

  文士跟了一段时间,终归还是忍不住开口,「将军,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主公绝非东楚老儿那种不能容人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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