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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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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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动肌肉,非常难看地笑起来。
  “这样才好。”母后看了一眼窗外,“快四更了,你赶了整天的路,一定累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嗯。”我点点头,起身告退,“母后你也早些安歇。”
  
  青竹紫藤,绿栏回廊,一夜风雨停歇时,露水正香,静动如珠。
  我走出百凤殿,浮云飘散、凉风无形。黎明尚未到来,我站在黑夜里,一袭薄衣,双目炯炯地眺望着面前巨大的皇宫一座座宫殿,通亮的、晦暗的,仿佛正要诉说着什么故事。
  万空之中,一丝星光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圣诞快乐~~


21、chapter 20 丰羽(上) 。。。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本章节一起发,系统说不良词汇太多自动锁定,只能分开发,哎,可怜我什么不良词汇都没写……
 
  一夜的雨,到得第二天,竟是难得的好天气。
  起床,更衣,坐在铜镜前,熟练地绾起一簇青丝,从右侧拢成一个发髻,用发簪固定,任多余的发丝自然垂下。
  阳光从白纸窗外暖暖洒落进来,一年没有照镜子了,铜镜里的人稍稍瘦了,下巴削成了瓜子脸,鼻翼又挺拔了些,狭长的凤眼流不尽明媚,只是……咳咳……晒了整年的大太阳,依旧没晒出丁点的古铜色来……
  我懊恼地叹了口气,起身推开窗户,忍不住伸了个大懒腰。刚好椎水从外边走进来:“公子你醒啦?我让人准备早餐。”
  “嗯。”我应着,“等下吧,我先去探探父皇。”
  椎水明眸一眨:“可是……墨弯刚刚从紫鸾殿过来,说和妃娘娘正在殿内与皇上说话,下令其他人等一律不得打扰。”
  “和母后?”我眨眨眼,在我的印象中,旖皇后过身后,父皇也许甚为思念,只续了母后一个妃子,但两人相敬如宾,各自过各自的生活,父皇国事缠身,母后亦很少公开露面参加各种仪式庆典。他们是属于心灵相通而无须言语相辅的一对。
  椎水没有回答,我又道:“墨弯人呢?”
  “墨弯在书房等候。”椎水道。
  “好。那让人把早餐送到书房来吧,哦,多准备一份给墨弯。”我说,那个人懒鬼肯定是不吃早饭就出来了。
  
  宫女早早地在书房的花尊里插上一束清晨的小黄菊,重重花瓣绽放,一股幽香充满整个房间。我走进去,紫檀古木书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本折子。
  “一清早就起身,小椎水一定很可怜吧。”书架旁软软斜斜地靠着一个人,眯眼揶揄着。
  我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砸过去:“喂,要睡觉睡床上去,别糟蹋了我的书。”
  “哇!”墨弯一伸手接住花瓶,“不用这么狠吧。”
  我咧嘴皮笑肉不笑:“对你?不用留情。”我伸手翻开桌上的折子,一眼扫下去,表情恢复严肃,“这些就是这一年来所有官升侍郎其上的新进官员?”
  “嗯。”墨弯走过来正色道,“那天彭亲王周围的几个官员勾画出來了。”
  “是么。”我仔细地比对着每个人的名字与职位,低头思索片刻,拿起朱笔在其中几个名字上复画了个圈,又在旁边写了些字,抬头道,“墨弯,你替我办些事情。”
  墨弯非常默契地点点头,接过折子:“我这就去办。”
  “不急。”我摆摆手,这些只是做万全之备的。书房的门被推开,我看见宫女端着早点走进来,于是说,“先坐下吃早餐吧。”
  “也好。”正事一结束,墨弯立刻换回了松散的个性,耸耸肩,坐下来,偏偏举止舒适得体,袖底清风,庸雅惬意,引得两个宫女不住地瞄他。
  我恨恨地看着他:“小心惹风流。”
  他漫不经心地抬眼:“你吃醋啊?”
  
  我语噎,低头吃早餐,在外流浪了一年多,今天的早餐特别丰富,桂花糕、红豆酥、薄荷团、芙蓉鸡,一小碗白粥,还配上最爱的红提。我吃着吃着,忽然抬头:“今天是不是十二月初九?”
  “是啊。”墨弯淡淡答。
  “那今天不就是三年一届的‘武试’的最后一场考试?”我兴奋道。三年一届的“武试”,是唯一一条由平民直接晋升为朝廷武官的便捷通道,每届都会吸引许多有志者前来参赛,目前宫中许多禁军都是从“武试”中脱颖而出的。
  “对啊。”墨弯不置可否。
  “今年父皇没有亲自去做评判,那是谁做主考官?”
  “皇上几天前下旨,由恒亲王和彭亲王联合主考。”墨弯见招拆招。
  我眼睛里冒出两颗星光,慢腾腾地拨开一枚红缇,谄媚地递给墨弯:“来,墨副统领,吃一颗缇子,很甜的。”
  墨弯浑身一抖,警惕地抬眼看我:“你是想我带你去看‘武试’吧。”
  “真聪明,不愧一块儿玩大的。”我展开一个大笑容,用力拍他的肩膀,刚刚拨好的缇子一跳,蹦到地上去了。
  
  “武试”是在皇宫的校场进行。我与墨弯到的时候,正碰上小憩。试训场上的黑色煤炭微微泛白,显是经过了一轮激烈的比试。
  “无寻,你怎么来了?”恒亲王正喝着茶,看见我走进校场,微笑着起身走过来:“刚从外面回来,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现在天那么冷。”
  “寻儿见过恒皇叔。”我乖乖地叫人,抬头,看见后面的彭亲王也正走过来,于是又低头颔首,“见过彭皇叔。”
  恒亲王笑呵呵地拍拍我,上上下下打量:“来,让恒皇叔看看你!一年不见,好像高了一点,脸也瘦下去了,在外面生活得惯不惯?”
  “嗯,还不错。”我笑道。
  彭亲王阴郁着脸踱上来,“哼,难怪玩得不肯回来了!皇上病重,也不好好在旁伺候着尽尽孝道,风大天冷地跑到校场来玩,万一被飞刀暗器的伤了就不好了。”
  恒亲王脸色一白。
  墨弯笑笑地上前一步,语气不温不火:“彭亲王请放心,属下会好好保护寻王,不会让任何暗箭伤了公子的。”他在暗箭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彭亲王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我的脸上始终带着灿烂的笑容:“彭皇叔,今天寻儿到校场来,是来向两位皇叔学习的。父皇常常要寻儿跟着两位讨教经验,寻儿一直记在心头,正好今天有机会,恒皇叔,不会打扰吧?”
  
  “当然不会。”恒皇叔咳嗽了两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寻儿,还有最后一场比武,所有的名次将在最后的8位参赛者中产生。”
  我转过头,休息区的石凳上坐着好些人,有的在喝水,有的闭目养神,我问,“就是他们?”
  “嗯。”恒皇叔说,“寻儿,快开始了,我们上去吧。”
  “好。”我点点头,跟着往主考官的红台上走。八个最后的参赛者已经入场了,我的眼光扫过正走向中央的人,不觉落在一个少年的身上,经过多回合比赛,所有人的身上都不同程度地沾着黑色的煤炭灰,唯有这少年麻白的长衫干净如新。
  我笑笑,上台落座。一旁的官员恭敬地递来一份名册,我打开,200人的比试名单已经被密密麻麻划掉了很多,只剩下零星几个名字悬挂着。
  
  “当——”一声铜锣敲响。
  比赛开始了。十丈长宽的试场上立刻厮杀起来。“武试”的最后一轮殿试,全部是通过8至10人一组的混战而取前三,留到最后的人,不仅具有高超的武技、充沛的体能,常常同时具备聪颖的头脑和现场反应能力。
  不知是谁的一记扫荡腿,扫起一阵煤灰腾腾,待到看得清时,已有两人跌在赛场之外,里面的选手更混乱了,或合作或敌对,刀光剑影在咫尺之间飞舞,转眼间又有一人飞出场外。
  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夜,我与木韩井背靠着背奋勇杀敌,也是这么的群魔乱舞,仿佛站在一个原地,为这同一个目标而流汗努力。
  那种淋漓尽致的痛快,好像就是为了印证天地间自我的存在与价值。
  恍神间,又一人出局。场上只有四个人,一霎那的烟硝殆尽,风止、声熄、人静,仿佛时间停顿了一拍,就剩下呼吸的起伏。四个人各执一角,眼带防备地捕捉着每一瞬间的变化。
  “呵呵,看来这届的水准都不错嘛!”恒亲王抿了一口茶,“我看好那个最高的黑衣服的选手,每砍一刀都感到地上震一震。”
  “是啊是啊!”不少官员纷纷附和。
  “我赌十两,那个白衣服的少年肯定赢。”墨弯在我旁边抱着手,用及其含糊不清的声音蚊子般嗡了两声。
  我轻咳两声,转头却见他的表情装的极为严肃。我转回头,由始至终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麻白粗布衣着的少年身上,他的清秀与这个战场截然不同,他的冷峻与这个年龄格格不入,还有他的武功,一招一式混合着阴柔与残忍两种天壤之别的感觉。如果由这个人来率领军队,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将领。
  
  风起,云动,扬起的衣袍嘶吼,四个人同时冲向中央,拔剑的刹那,一人腾起,一人倒地,一人飞在半空,还有一人站在原地,剑端是别人的半截衣袖。
  不知道是谁砍向谁,也不知道是谁赢了谁。
  高手过招,本来只需一招。
  四去其一,胜负已分。
  一旁的官员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递过来一份名单。三个黑色加粗的名字赫然在目:丰羽,周子龙,庞聪。我看了一眼,转手递给恒亲王和彭亲王。后者起身,中气十足地宣读“武试”的最后结果。叫到名字的人一个个上前,下跪,礼拜。
  我看着跪在最前方的那个白色少年,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丰羽,好名字。
  
  整场“武式”结束已近日中,恒亲王邀我共进午餐,我看着他身旁板着铁青脸的彭亲王,兴致阑珊,婉言谢绝。
  沿着另一条路回寝宫。
  石板曲径幽幽,一隅湖光粼粼,皇宫永远是安静地只有鸟语花香。经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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