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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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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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儿,臣儿,你没事吧?哪儿伤到了?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也不问问,上来就打。打伤了怎么办!”宁母挤过人群,查找着宁采臣的伤势,唯恐被打伤了什么地方。
    “母亲,我没事,她们的拳头全为雨伞挡下了。”说着还亮了亮手中的雨伞。
    宁母还是认真检查了一遍,实在没有伤,她才放下心来。
    安抚了母亲,宁采臣还是一头雾水:“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家哪儿来的这么多人?还全是姑娘。”
    宁母这时叹了口气:“唉!臣儿,你不要怪她们,她们也是苦命人!”
    宁采臣是越听越糊涂了,这苦命人与打自己有关系吗?“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了?”
    “唉!”宁母又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大瘟之下,必有死伤。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白素贞的帮助的。
    一场大瘟,有活下来的,却仍免不了一两成的人命丧黄泉。
    “这些女子都是死了丈夫的苦命人。”
    宁采臣听明白了,医疗保健的落后,有病医不得,除了叹口气,还能做什么呢?
    华夏自古如此,有了名医,不是为人杀了、圈养了,便是变了。又有几人做得到“悬壶济世”?
    苦中做乐:也就是比欧洲一死一半以上的比率,还是有欣慰之处的。
    “母亲,那她们为什么要追打我和夏侯兄?”
    宁母又是叹气:“唉!所以说她们是苦命人。她们都是南村人家,丈夫死了,她们村的村正怕她们跑了,下了抢妻令。凡是没了丈夫的,村中男子全都可以抢夺,谁抢到家便是谁的婆娘。她们气不过,也就躲到咱家来了。”
    南村,宁采臣知道,位于南峰脚下,与杭州有名的飞来峰遥相呼应,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穷村,地不多,还全是山地。一旦遇上荒年,也是有名的乞儿村。
    这样的村子可想而知讨一房媳妇有多难,可炎黄子孙讲究个血脉传承,再难也得讨啊!
    谁要是敢打一辈子光棍,都能丢人丢到祖宗头上。
    至于单身贵族,乡邻族亲,骂也骂死了。就是天生不举,也要娶上那么一门娘子,在家做门面。
    “砰砰。”
    销上没有多久的大门又发出巨大的拍打门声。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他们又来了。这次连村正三老都来了。”一个小姑娘匆匆来报信。
    “走,我们看看去。”闯上门来,宁采臣眉头紧锁,一幅极为不高兴的样子。
    任谁被人欺上门来,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自己不在家这些时曰,宁母过的都是这样的曰子,那更是让人火大。
    “夏侯兄,麻烦你把门开开。”
    “门开了,门开了。”拍门地赶忙往后跑去。
    “人出来,人出来了。”熙熙攘攘,不下五十余口子。使棒带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打猎的。
    宁采臣眉头一挑:“在下宁采臣,不知道我宁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值得你们带着棍棒打上门来?”
    领头一汉子,黑面黑胸膛,约有四五十岁,身上披着兽皮,脚上踩着兽皮做鞋。他便是南村的村正。“不是,宁相公,我们不是来找您的。”
    他露出忠厚的笑容,赔着小心。做为一个山民,他哪一个也得罪不起,就更不必说宁采臣这功名在身的文人士子了。
    “哦?那你们带着棍棒绳索的,是来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们是来打猎的?”
    宁采臣没有饶过他们,就这样算了的意思,反倒愈加咄咄逼人。
    一大群男人,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他们能怎么说?又能说什么?难不成实话实说,棍棒是对付那些女子的。绳子是用在打倒她们后,捆绑她们的。
    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
    “快来,有人围攻宁相公了!”
    古代村人极为纯朴。古语有云: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
    村人之间有如亲人一般,是绝不允许外人欺负自家人的。
    上一次是抢亲,来的快,去的也快。村人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便撤了。
    这一次一对峙,便坏了菜了。
    好家伙,你们欺上门来就该打了。现在竟欺到我们村的荣誉宁相公身上了。不活劈了你们,我跟你们姓!
    宁采臣的村子本就比较富裕。猎人的弓箭,农人的铁锹铁镐,渔夫的铁叉……是一色儿的铁器。
    再加上宁采臣富贵了不忘乡邻,又是施药,又是修水渠。哪一项不是人宁相公的银子。
    谁没受过宁相公的恩惠,谁家又敢不来?
    做人得凭良心,人宁相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外人欺到门上也不出头,那还要乡邻干什么?不用村人戮脊梁骨,自己就把自己羞死了。
    全村总动员,就是人数也是南村的好几倍,这仗不用打,他们便输定了。
    全村总动员,倒把宁采臣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人多,是因为他们的铁器。这一家伙要打起来,绝对能打南村个歼灭战。别的不说,单是那猎弓,南村这少衣缺甲的,用什么去挡?
    宁采臣立即下来,安抚村人,他可不希望真打起来。
    “宁相公,你别担心,敢欺您头上。俺们非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山东仔,你就别添乱了。
    打杀妖魔鬼怪。宁采臣从未怕过,但是面对群情汹涌的村人,他怕了。
    必须劝住他们,否则等着村子血流成河吧!
    输人不输阵,听说要打得自己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南村的人不乐意:“你来,你试试,看看谁教训谁?”
    南村虽然穷,但是穷的剽悍,认真来说,这周边的村子还真没有能打过南村的村子。
    好在他们村正还有着理智,没有直接开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我们是来抢我们村的婆娘,关你们什么事!”
    “呸!”这村与村之间起了争执,可以输了道理,却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呸!人都进了宁相公的家,自然便是宁相公的人,你们凭什么再抢?”
    无理也要讲三分。这便是村人争执的道理。
    歪理?讲得出,便是好道理!
    宁采臣不太习惯,有些丢人。什么叫入了我的门,便是我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南村这次来只是为了女人,所以准备的不充分,这要打起来,铁定吃亏。
    三老和计一下,然后出面说:“既然这样。人,我们不全要,留下几个服侍宁相公。其她人,我们得带走。”
    这地越少,人越穷,越喜欢玩造人运动。更离谱的是还一造一个准。
    南山村的光棍太多了,娶上一门娘子,不吃不喝得干二十年,就这样还没人愿意来南山村受苦。他们得跑到安徽山东,这才能骗得来。一问哪儿的?江南东路杭州,好地方!
    孰不知这好地方也有穷沟沟。
    只是古代交通不便,嫁过来之后,一辈子不回娘家也没人觉得奇怪,更不用说寻找过来了。
    抢亲就不同了。抢了过来便是娘子,什么彩礼喜酒的全都免了,回家便做饭。晚上上床,白天下地。比娶要合算多了。
    家中有兄弟几人的,早商量好,一起动手抢,先抢到手,到了家中再分。
    这是抢娘子。乡邻都没有情面可讲,只有兄弟才稍稍放心。
    这些光棍们一听要留下几个,不满得嚷嚷道:“凭什么?我们都不够分了!他一人独得几个,也不怕闪了腰。”
    说是闪腰,其实摆明了说是肾亏。
    这一下宁采臣同村不乐意了。“几个?宁相公乃是天上星宿下凡,几十个也吃得消。”
    “什么几十个,几百个也行。”
    这个说几十,那个说几百,还有说几千的,总之,是不能弱了阵仗。
    宁采臣再听下去,觉得自己就成了种马了。
    好家伙,成千上万个。天天洞房,也得洞个三十年去。三十年一过,萝莉都变老妈子了。
    再看堵住大门的众女子,一个个全都面无人色,就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似的。
    她们全都知道,她们是没有发言权的。她们只有等待,等待男人们商量个结果出来,从而迎接她们未知的命运。
    突然,远处掀起了一阵尘土。当先一人骑着一匹,嗯,应该是马吧!或许是骡子?
    后边是七转八揪的人群,人群挑着竹枪,看上去就是地方上的厢军了。
    这应该叫模拟蛇儿弯曲的“一字长蛇阵”,还是应该叫乞丐大游行。看那有的人,头盔都吊在背上,衣甲不整的,实在不像是个军人。
    军队出现了,自然没人再争吵。
    看他们似乎是在急行军。但从看到灰尘,到他们赶来,又花了半个时辰。
    “谁是领头的?”
    那将军坐的确实不是马,马没有这么矮的,人坐上面,一双脚几乎都粘到了地上。
    在看那一群士兵,每一个都一身的灰尘,特别是脚上,几乎变成了泥脚。后面几个士兵更搞笑,腰上缠着柳条,直拖到了地上。
    这是人头马?那个是尾巴?没有马匹,以人充数?
    恍惚间想到三国,宁采臣才记起古代将军会以树枝拖起灰尘,来假装大军存在。
    不过你用计就用计吧!你们这全跑过来干什么?
    到底是你们自己瞎了,还是拿我们做瞎子?
    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到了地方,这些士兵们没有一个警戒的,全都跑到阴凉处乘起凉来。更有离队讨水喝。
    看了他们,宁采臣是明白为什么王伦可以落草为寇了。这军队可打得过书生?
    “宁相公。”
    两村三老村正都过去了,还不行,还使人来叫宁采臣。
    显然是本村的三老村正们对军队打交道信心不足。叫了宁采臣去壮胆,宁采臣总归是文人,文贵武贱。
    还没过去,便见那军官训儿子似的训着一群老头。
    也是,这古代最怕是聚众。哪儿有聚众事件,本地县官都要受到训斥。
    也不知是哪一个。你说你去报官吧,就报吧!制止一场百姓斗殴,也算你一功。可你怎么能报聚众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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