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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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桃花-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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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有些隐隐地不安,仿佛这来来去去中隐藏着好些我不知道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打个比方说,就好像慕容卿在做一件大事,而我刚好又起到一些作用,但是哪些作用,我又无法参透。而这一切,我也无法去询问探究,这个让人很苦恼。
  慕容卿突然平静道:“爷爷,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再牵扯任何人进来,包括你。”
  “周伯通”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孙儿,既然你决定了,我亦不会袖手旁观。”
  慕容卿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小舞,忙你的去!”“周伯通”对我发号施令,我由于听得太入神,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好!”我提着鸡就往后院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回头望,慕容卿修长的身姿立在院中,在我回头的一刹那,跟他目光相撞,他深邃的眼眸中居然装着……浓浓地……不安。
  他这样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不放心我吗?为何他会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
  慕容卿,此时你眼中装着的是我又或是兰墨苏呢?
  感觉自己内心的某个地点开始融化成水,无法制止,我忙别开头去,逼自己不去读他眼中的情绪。
  错觉错觉,一切都是错觉!
  我将手中的鸡往院子里一放,蹲在院中,理清这些烦乱的思绪。
  每个人都有过去有故事,而偏偏我对自己一无所知。他们爷孙俩也不知道在合计什么?故意支开我。我在这里竖着耳朵听,也只是听到这一院子的家畜发出来的噪音。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从我来到这里开始,仿佛真的与世隔绝了,天天除了伺候这些他老人家的所谓宝贝外,除了吃就是睡,而且天天对着一张老面孔。
  日子似乎平静过了头,久不久慕容卿偶尔出现的时候,虽然他一贯冷着一张俊脸,仿佛看不见我的样子,可我的心情居然带着无比雀跃,连我干着最讨厌的活给猪清理大便的时候,都哼着小曲。
  而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整个人又重新垮了下去。而当他好多天不出现的时候,我整个人开始蔫巴巴地萎靡。
  当思念两个大字在我脑海中闪现的时候,我用半天的时间把两天的活全干完,直到精疲力竭,可是却怎么也赶不走我脑海中他衣袂飘飘的模样。
  我一定是疯了,忙撑着几乎虚脱的身体,把鸭子赶去池塘戏水。
  不能闲下来,也不能停下来……
  更多的恐惧将我慢慢包围,从那天开始,慕容卿居然仿佛也感受到了我内心的恐慌,一直没再出现,我暗自庆幸之余,又变成了行尸走肉般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的人生发生了巨大变化,而我心中对慕容卿无法控制的点点思绪在那一天全部画上了句号……

  第五十九章 暗黑的牢笼

  那是月余后的一天,本是温暖灿烂的日子,却让我的通体温度降至冰点,因为我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傍晚时分,我忙着驱赶试图打架斗殴的红冠公鸡跟“白雪公主”小兔,不敢惹狗,我只能拼命地把公鸡往鸡圈的方向哄撵。
  我这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两个蒙面黑衣人,在这守备森严的庄子里除了慕容卿的暗人,应该不会再有别人这么一身打扮了。我直了直身子,不解地望着他们。
  “城主有请!”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瘦高的男人。什么城主?我不认识啊。他们难道不是山庄的人?突然心里有些慌张。
  屋内的“周伯通”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不耐烦地说:“回去跟他说,我不放人!”
  为首的黑衣人,低头抱拳道:“城主有命,不管怎样,一定要带她回去,得罪了。”说完上前,一人提着我一只胳膊,拉着我就往前院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挣扎了两下,却根本不起作用,回头看向“周伯通”,只见他在原地几乎跳了起来,指着他们骂道:“也不想想是谁□的你们?好啊好啊,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不把我这个老人家放在眼里了?”拉着我的两个蒙面人脚步僵了僵,但还是没有理会他的责骂,匆匆离开。
  身后“周伯通”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能是不解地跟着他们离开了。不知为何?隐隐却有一丝不安爬上心头。
  绕了大半个山庄,来到一片守卫森严的宅子,不知为何?很不舒服的感觉,温暖的落日照在我身上,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是因为这阴暗的宅子吗?
  两侧的黑衣人将我交到守卫,就匆匆离去了,我木讷地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守卫领进这所看似残旧压抑的宅子,心中的慌乱几乎按压不住,这到底要去哪里?做什么?
  走进这所宅子,我才发现,原来这看似依山而建的旧宅,实则是在一个山洞的基础上改造的,扑面而来的阴冷潮湿,让我湿身发颤,铁门在我身后重重地闭合,我的心也仿佛跟着沉入大海。
  随着守卫的带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缓慢行走着,黑暗的环境中,久不久的只有墙壁上插着一个火折子。昏黄的火光无法照亮身边的一切,包括脚下的路。
  越往深处走,我越觉得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地牢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这是要将我关起来吗?我不敢想象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我迈着几乎不听使唤的双腿,心却不知道飘荡到了哪里?
  越来越浑浊的空气仿佛麻痹了我的大脑跟知觉……
  半晌想起本能地转身逃窜,就在我刚转身的一瞬间,身后的守卫就伸出胳膊拦住了我,然后用蛮力将我往目的地拖去……
  “放开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一边大喊一边胡乱将利爪往他们的脸上照料。
  瞬间其中一个脸上冒出一条鲜艳的血痕,他吃痛地低咒了一声,然后上前抱住我的双脚往上一送,拦腰扛在肩上,继续往前走。
  我处在头朝下的缺氧状态中还不忘记使劲捶着他的后背叫骂,视线中只有他交替行走的双脚跟自己散乱的发丝在空中飘荡。
  血仿佛都涌到了我的脸上,呼吸也开始慢慢紊乱,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厥过去的时候,我被守卫翻转落在了地面,我的世界从颠倒变得正常了,无法平衡这突然间的空间转换,我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我扒了扒遮住视线的长发,坐在地上,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就在我还没有十分清醒的时候,突然一阵飘忽的香气从我鼻间飘过,在这阴森污浊的地牢里,显得异常地唐突。我返头望去,赫然发现多日未见的慕容卿坐在离我不远往的木椅上,厚重的椅把上铺着一张黑黄相间,异常艳丽的完整虎皮。森冷的视线没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右手在把手上轻点着,寂静的地牢里只剩下他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
  同时,我还听到了自己狂乱的心跳。这种压抑的沉闷气氛,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慕容卿不染半点尘色的耀眼白衣,在昏暗的烛火下跟这暗黑的地牢显得格格不入。
  我戒备地看着他,他冰冷的视线注视前眼方,犹带深意。嘴角微微上扬,可是我知道那不是快乐的弧度。
  黑衣人说的城主,该不会就是他吧?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跳骤然停止。如果此刻我不是坐在地上,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脚软栽倒在地。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控制着自己上下打架的牙齿,为何我周身如果寒冷,身体无法自主地轻颤,甚至视线都无法其中看在某一个点上。
  慕容卿走至我身边,半蹲下身在我耳边低语:“见到旧识, 为何表现如此冷淡?嗯?”
  我压抑着内心的汹涌情绪,淡淡地笑着:“不懂你在讲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去喂猪呢!”说完,我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才勉强镇定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慕容卿也站起身,给侍卫一个手式,一个粗壮的侍卫提过一桶水,哗,一滴不剩地全泼在那个全身是血的半□的男人身上。
  男人幽幽转醒,沾湿的黑发贴着脸颊,还在不停地滴着水滴。刚刚虽被一桶水冲过,可此刻眼角嘴角又开始丝丝渗着血。双手被铁链分别固定着,□着的健硕上身,布满了密密的血痕,条条狰狞的痕迹,都灼伤着我的双眼,我狠狠地咬着下唇,才能逼着自己不冲上前去。如果那样,只会更加害了他,我不能,不能,我只胡装作没感觉,尽管我的心疼到快要死过去一样……
  转醒的男人,本是不善言辞男人,当眼神从我身上飘过的时候,居然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
  而他那抹微动的笑意,顿时让我的双眼蒙上水雾,你……担心了吧?现在看到完好无损的我,开心了吗?
  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好讨厌。你看我有手有脚地出现在你面前了,可你呢?你不知道你此刻的样子,让我通体犹如千万把利刀在翻搅着,很痛,很痛……我宁愿现在你身上的每一条伤痕都转移到我的身上,可是眼下,我却无法为你分担分毫。你教我,我该怎么做?求求你教我!
  我抽动着嘴角带着笑意,仰头看向慕容卿说:“我见着血头晕,我要离开!”
  慕容卿微笑看着我,说:“好戏才刚刚开始,你怎么能走?”
  我咬着牙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倔强地站立。慕容卿,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容卿突然贴近我低头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真的不认得他?”
  我平静地摇了摇头:“不认得!”这淡淡地三个字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慕容卿突然笑了,那笑容在我看来是如此残酷。
  他一挥手,身侧一个侍卫打扮的高大男人手中提着一条暗灰色的粗鞭走到了半昏迷的男人面前,扬起右手,猛然用力,“啪”长鞭接触肉体的清脆声音伴着男人的一声闷哼,钻进了我的耳膜。倾刻间,男人□的胸膛上又新添一条血痕。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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